呼
方宁从一场噩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刺眼的光明,额头上还冒着汗水,嘴唇有些干枯,舔了舔嘴唇,起身上了个厕所,在静谧的厕所里照着镜子能够看到自己的黑眼圈,也能听到急促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
“还好只是一个梦。”
耳边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能听到奶奶在厨房里喊他们的名字,方宁洗漱完以后,换上校服,望了望外面的天气,又把纯棉的毛衣背心给脱下来,最后七手八脚的从被窝里找到袜子穿上。
奶奶已经在桌上放好热腾腾的汤面了,碟子上放的是金黄的煎鸡蛋,还有着刚刚出锅的热气和鸡蛋香味,边上是白醋和涪陵乌江榨菜。
“洗手没有。”
“快去把妹妹叫起来,快点吃完去学校,等下别迟到了。”
方宁还没去叫方微,她就从卧室里面出来,第一个时间霸占了洗手间里的镜子开始梳头发。
方解放把都市一时间的报纸卷起来,塞进玻璃茶几底下,又把吸了半截的芙蓉王在烟灰缸里摁灭掉,这才起身过来吃面。
“爷爷你又抽烟!我不是把你的烟全部收缴了吗?哪里来的?”方微过来。
“别人送的别人送的,呵呵,保证下次不抽了。”
“我不信,等下我去你房间搜查一下。”
“你们爷孙俩再不吃,面条就糊了,你个老不死的,你孙女不要你抽烟你就戒掉得了,刚戒了十来天烟瘾又犯了是吧!要我说啊就不该让女儿给你钱,交给我保管才是对的”奶奶开始日常碎碎念。
方宁看着温馨的一幕,也觉得有些温暖,这才是一个家。
本来按照往常的习惯,方宁五点半就应该起来了,然后把妹妹叫起来,在外面吃完早餐,到学校六点半,把书包丢五十班教室外的窗沿上,就围绕操场开始跑步锻炼,但今天因为做噩梦的缘故,闹钟响了没听到,生物钟也没反应,结果弄到六点半才起来,所以等下也只能由爷爷骑着摩托送他们去学校。
天岳大道十字路红绿灯路口,红灯等待通行。
方解放就对方宁兄妹俩说起了一个事情,“你爸妈过几天要寄一个电动车回来,等晚上回来,你们打电话告诉一下咱们家里的地址。”
方宁听到电动车的时,心里就像触电一下,闪过一个念头。
这几年正是沿海城市电动车流行的时候,到处都是电动车,风靡一时,内陆城市的电动车还是一个新鲜玩意,有的电动车像女式摩托,有的电动车跟单车一样,有踏脚板可以踩动,也有不用踩就可以走,能源是充电,据说是绿环保玩意。
这玩意环保不环保,方宁不清楚,但他知道过了一两年以后,沿海城市到处都是这种电动车,毕竟在那种一线城市,人口多车流量多,马路上都是车满为患,有时候还不如一辆电动车出行方便,电动车没牌照没保险,在大马路上随意乱穿,闯红灯都是正常的事情,后来也引伸出很多关于电动车的相关禁令。
不过这些都和方宁他们内陆城市没关系,哪怕到了二零一七年以后,内陆偏远的城市最主要的交通过去依旧是摩托和电动车。
当电动车在内陆城市开始流行的时候,还有很多人通过从沿海发达城市走私到内陆城市,赚了一大把钱,后来道路审查严格了,这事情也做不了。
方宁还依稀记得某个有钱的亲戚在酒局曾炫耀过,在零八年到一零年这段时间内,通过走水货赚了很多钱,沿海城市二手电动车或翻新车才五六百块钱,洗干净以后,通过走私回来卖到农村卖了两三千或三四千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