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董文婧问李昆在说啥。

她的声音好大，吓得周沫快哭了。

李昆不说话了，他指了指董文婧塞进耳朵眼儿里的耳麦。

“哦。”董文婧这个二货这才拽下耳机子，瞅着李昆问：“刚才说啥了？”

如果抛开李昆之前看到的董文婧，从戴耳机子听歌跟李昆对话这一系列表现来看，董文婧虽然耐不住寂寞，但是也有直率的一面。

这稍稍改变了一丁点李昆对她心机女的的印象。

那天在如家吃分餐，董文婧跑到孤零零的大导演身边媚笑，也许真的是聊剧本探讨剧情呢。

“哦，没说啥，我是说飞机落地后，我会尽快给你赔个不是。”

“是不是想好了以别的方式，不再是吃顿便饭。”

“董小姐这么说，让我会想多的。”

“……”

“其实，我还是坚持要吃饭，而且，明确且具体地告诉董小姐，我要请你吃麻辣烫。”

“……”

“我的理由是我很穷，你知道一个跟组曾经的日子如何。哦，不过，董小姐要是对请一顿麻辣烫不满意，我可以再请一顿。”

“……”

“谢谢。”

李昆明确地看到了董文婧掂了掂手中掐着的手机，大屏款爱疯8，当板砖来使，可以的，发力很合手。

“这跟我预想的差不多，果然是个poor wretch！”董文婧冷冷地笑了一下，继续说道：“麻辣烫就麻辣烫吧，也许在魔都吃上一顿麻辣烫要私人订制呢。”

不过，打从她在李昆的提醒下，摘了耳机后，说话声音像个正常人了，不再跟村妇叫野玩的孩子回家吃饭那样吆喝着说了。

寂寞地飞在空中，有人陪着你溜嘴皮子，而且还是一张网红脸的狐媚美女跟你一起解闷儿，在多数男人心里，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可是，李昆似乎没有太在乎董文婧的存在。

恰是他的不在乎，激发了董文婧的“贱劲儿”，坐在李昆身边扯个没完没了。

当扯到李昆的“五个一条过”时，李昆终于明白了董文婧过来以李昆撞过她索要赔不是为由，跟李昆搭讪，最终是想问李昆是如何练就如此纯熟演技，让极为挑剔的潘原大导演都刮目相看的。

原来，还真是一个心机女呢！

对董文婧，李昆能说每晚上我都枕着一部对讲机睡觉，然后在梦里成长，到了醒来时，虽然脑瓜皮给硌得死疼还麻，但是，戏精上身会让我喜上眉梢喜笑颜开吗？

绝逼不能。

对任何人都不能说了。

这是一个史上最秘密的秘密。

但是，李昆还是透了一点给董文婧。

不答又不行，李昆只好说：“在我演路人甲的无数个日子里，场内场外，我都很刻苦，一直在观摩，一直在练习，希望有朝一日能有用武之地。”李昆倒了一口气，继续笑道：“对，还有，做梦也可以提高演技。”

说得董文婧眨着眼睛一愣一愣的，闪着眼光对李昆说：“拍一部《路人甲》，你能本色出演。”

显然，董对李昆前半段的说法表示半信半疑，对李昆说的靠做梦提高演技这个说法，她只能认为李昆在拿她当雌傻逼一样戏弄。

李昆的回答是：“本色出演没毛病，我更渴望有更多尝试。”

“真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说的自己好像很有天赋似的。”董文婧终于靠在高高的座靠上，消停下来，她对最终的结果不太满意。

李昆没懂董文婧话里的“这样的人”到底是几个意思。

或许，是一语双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