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棉花。”
听了洛森一说弹棉花,三位评委一愣,未等发问,洛森马上笑着改口到:“哦,说错了,弹吉他。”
又是哄堂大笑,这个包袱甩得很简单,却小有意思。
“嘿,我说你这孩子还挺调皮,没见你带吉他呀!”盖丹丹说。
“助理,上吉他。”啪,洛桑搓了声响指,节目组从大学里低价雇来的漂亮礼仪小姐,着短裙大长腿,走上台来,双手给洛桑递来吉他。
场务搬来高脚椅,一个立麦。
节目放到电视上播出时,场务布置演出物品这些镜头都会被剪辑师剪辑掉,以为了保持好的观感效果。
做好了后,洛森眯起眼,大家静悄悄地等他开嗓唱歌,哪知洛森忽地睁开眼问评委:“老师,你们点一首歌,比俺直接唱不是更好么?”
按照节目组事先安排,马小铁先说了话:“你来首《同桌的你》吧,能来不?”
“小铁老师,没问题,等我弄弄发型。”戏剧舞台嘛,必须怎么乐怎么来,洛森挎着吉他去袋子里拿了头套,先反戴一下,长头发把脸给盖住了,场上“哄”一笑,洛森假装尴尬地摸摸额头,笑着道:“前后不分,必有原因。”
戴好后,眯起眼,洛森开始模仿老狼的动作神态以及单眼皮眼神,自弹自唱走起:“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场上观众和评委,跟着节奏轻轻晃动身体,简单的旋律,浅白的歌词,让人们沉在心底的种种一时涌上心头,想起大学,想起初见,青春记忆里的悸动和伤感,浮起来,爬上喉咙,爬上眼眶,泪腺浅的女孩子抿起嘴,眼光开始变得晶莹。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人们打着节拍,和着洛森手指在琴弦上弹拨出来的节奏,不由得有声没声地跟着哼唱。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演播室的空气变得潮湿起来。
“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谁把它丢在风里……”
“啦……啦……,啦……啦……”
有人站起来,两个人站起来,越来越多的人站起来,评委站起来打拍子,全场观众全站起来,一起啦……啦……。
音符休止,演播室静了两秒,随后掌声雷动,评委坐下,观众全坐下。
洛桑从高脚椅上站起来,抱着吉他深深一躬。
“不错。学过?”郭得昌问。
“老师,俺真的……真是学模仿秀的。”洛森说到当中故意小停顿一下,全场爆笑,因为前面洛森说过,接着,洛森说郭得昌:“郭老师好记性,赞。”全场又是一阵哈哈哄笑。
表演还没结束,盖丹丹已经开始急着啪嚓地表态:“孩子,盖姨给你通过,你真棒,说学逗唱样样行。”一歪头冲着郭得昌道:“我看郭老师以后在相声界还要加倍努力了,实力对手马上产生。”
郭得昌整了整身子,弥勒佛一样眯笑,回道:“是挺有危机感的,要不这样吧,我给你通过,你来芸得社干吧,我给你双倍工资。”
哈哈哈。
“郭老师心眼子真多,这是玩先下手为强啊。”马小铁先调侃一句,然后,正经地对洛森问:“小伙子,还有别的本事呗,把看家的亮出来,让我们饱饱眼福。”说到这,伸出手压一压,“别心虚,甭胆小,作为长辈我先表个态,给你通过,接下来要是还有绝活算是加分项。”
“谢谢老师。”
“说实话,我真是心疼这孩子,既然你们非要折腾他,那我也跟着再饱饱眼福饱饱耳福,来吧,孩子,到底还有吗?要是不想演了,姨马上给你绿灯通过。”盖丹丹伸着脖子看着洛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