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摇头苦笑,却不再说话。
江雨站在那里看这小公子,心想你怕是在纸上谈兵吧,张嘴汴梁,闭嘴江南的,那你来庆州做什么啊。
他看着看着发觉有点不太对劲,又仔细瞧了几眼,这小公子俊美得不像话,偏偏生得细眉凤目,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再向颈间看了看,虽然那里被衣领盖住,但江雨心下已经了然,不由暗自笑道,竟然是个女扮男装的。
“呔,你看什么呢?”小公子忽然发现有人看她,而且还是个俊郎书生,不由脸色不太自然地大声道。
“我看公子气质高雅,举止不凡,不像我们庆州人啊。”江雨笑眯眯地道。
“你这人还有些眼光。”小公子立刻喜道:“我是汴……”
她说到这里,旁边那人悄悄地拉了她一把,然后冲江雨拱手道:“这位兄台请了,我们来自凉州。”
江雨笑了笑,哪里有看不出两人的小动作,他同样拱手道:“原来兄台来自凉州,我却是这庆州本地人,姓江名雨字润生,听二位说话可是要去红袖招?”
小公子闻言立刻道:“我们正要去红袖招,你叫江雨?这个名字也太普通了,我叫福金,这是我堂兄福年。”
江雨看小公子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心中觉得好笑,你俩这名字不是更普通?何止普通,简直土到家了。
那福年此刻有些脸黑,他心里总觉得江雨这名字在哪里似乎听过,但此刻却想不起来。
“二位果然好名字,比在下的强太多,在下的名字确是太俗了。”江雨笑道。
“额……江兄,我和小弟就不和江兄盘桓了,红袖招里还有些朋友,我们先走一步了。”福年对江雨拱手告了个罪,拉着福金就往前走。
福金似乎有些不乐意,道:“兄长,我们在楼内哪里有什么朋友?”
福年脸色更黑,小声道:“我们出来时,不是说好了一切都听我的吗?”
福金道:“刚才那人挺有意思。”
福年道:“素不相识,上来搭讪,谁知道他有什么企图,说不定他已经看出来你……”
福金道:“不可能,天底下没人能看出来。”
福年张了张嘴又闭上,一脸的苦逼无奈,只是拉着福金向前走。
江雨在后面瞧着这二人,不由自言自语笑道:“这两人倒是有趣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