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今天是静妃娘娘主持诗会,他们还敢这样猖獗,真是胆大包天。”
“我要去质问他们!”
这时显然有人喝多了,起身后晃晃荡荡地就向着江雨等人的彩棚处走。
这普庆楼前的彩棚排列位置是顺向三排,中间有两条过道,江雨四下打量,已是瞧见左近两座彩棚里的人,其中有几个是自己相识的,有澹台远,钱书墨,陈朗等,而苏白和曲水觞也混在其中,很显然这彩棚的排列顺序是按照身份背景来的,没有背景的读书人,哪怕有才也坐不到最前面。
江雨对此并没有表现出特殊情绪,左右和自己无关,自己只要写了诗词,拿了第一就算完成任务。
他想得比较简单,却不料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有钱有势就了不起?就能坐到最前面?没有才华一切都是虚妄!”
江雨皱了皱眉,看向一旁,只见一个穿着青色布衫的书生正在冷笑。
陆绣冬等人自然也看到了这个书生,但身为女子自然不好说话,就算是小槑刚想站起来理论,却也被陆绣冬给拉住。
陆顶本来想拍案而起,但眼神偷着看了江雨一下,便不动声色地低下了头。
倒是小陆舟这时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目光落到江雨身上,道:“姐夫……”
江雨冲小陆舟笑了笑,随后看向那书生,道:“你说对了,有钱有势就是了不起啊,就是能坐到最前面,有本事你也有钱有势啊。”
书生闻言就是一愣,他怎么也料不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这简直就是有辱斯文,根本就不是读书人该说的话。
读书人不都是应该解释一下吗,或者比试一下文采,证明自己确实有资格,可对方怎么竟然这么说话?这简直就是无赖。
“你,你这般说话,也算个读书人!”青衫书生手指江雨,本来就醉酒的脸色更红了。
“我当然不算读书人,我是才子!”江雨冷笑一声。
青衫书生闻言更是呆了呆,能被邀请到这端午诗会现场的哪个不是才子?他怒道:“这里谁不是才子!”
江雨翻了个白眼:“你也配称才子?”
“我怎么不配称才子?你到底是谁,怎么敢如此大言不惭!”青衫书生是真的气坏了。
“我是谁你也配知道?我看你醉酒无态,口出无状,圣人就是这么教你行事的?你连做人的礼都不懂,别说才子,就是读书人你也不配,你眼下这副孟浪行止,上对不起天,下对不起地,中对不起圣贤,我看你还是赶快回家去吧,免得在这里辱没才子之名,让静妃娘娘跟着蒙羞!”江雨淡淡地说道,要说辩论几个青衫书生也不是他的对手。
陆顶在旁边低头冷笑,他倒是识得这青衫书生,心说你惹谁不好,偏来惹这个毒舌,他一个人骂你五个都不成问题。
书生有些蒙了,大许一向重文,尤其对士子每每优待,无论出身贫富,都是受尊敬的,他哪里被这般辱骂过,此刻站在那里脸色都气得青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