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顶眨了眨眼睛,四下瞧了一圈,除了江雨在那里低声和小桃讨论吹箫技巧外,其他人都唉声叹气,眼神躲闪。
陆顶心中想骂娘,他实在是对不出来,虽然他是秀才,但当时考生员的时候并没有对联这一题。
“怎么了?大家都不说话呢?”江雨忽然抬起头讶异道。
“陆顶贤弟对不出下联。”苏白幽怨地道。
“这么简单的下联都对不出来?陆顶你告诉我,你这秀才是不是花钱买的?”江雨吃惊道。
陆顶羞愧得无地自容,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几个看我干什么?”江雨忽然发现另外四人全都盯着自己。
“江兄,怎么说你和陆顶贤弟也是亲戚,我看不如你替他……”苏白再次幽怨地道。
江雨急忙摆手打断他的话:“苏兄,这可使不得,这不是一个读书人该做的事情啊,就是陆顶他也不愿意我替他对下联是吧?”
陆顶看着江雨,猛地一咬牙:“妹夫,你这次可要帮我啊!”
江雨惊讶地看着他:“陆顶,你是认真的?”
陆顶此刻实在是有些是走投无路了,他用力点头道:“我到底是姓陆的,妹夫你看在绣冬的面子上也得帮我这次,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
他想得很简单,这次难关要是过不去,那么他也就没有什么以后了,在庆州文坛算是彻底泯灭,至于科考他也是没有什么把握的,这么看来几乎就是没有未来了,所以无论如何,哪怕给江雨跪下磕头,他也要求出副下联来。
江雨想了想,缓缓道:“这副上联看似简单,但其实很不好对,不过……”
“妹夫,你……你有下联?”陆顶闻言脸上一喜,急忙追问道。
“我这里倒是还有一副下联,而且极符合眼下情境,只不过这副下联的立意不够高啊!”江雨微微一叹道。
陆顶此刻哪里还管什么立意,只要能贴切对上,就是万事大吉了。
“妹夫,只要能对上就行,管什么立意不立意,你如果对不上这下联,那咱们可就彻底输给澹台远他们了。”陆顶立刻道。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这小子居然将事情彻底推给自己了,江雨冷笑一声:“笔墨伺候。”
小桃急忙铺好宣纸,将墨调匀,江雨提起笔来在纸上写了四个大字,写的是:摸黑上床!
闻香下马,摸黑上床!
五个人都呆了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