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放我们进来,要我们看到这些,莫非只想要在葫芦里卖药,专门吊我们胃口的?”
“我还不屑于这样,若是你们能够乖乖的,我又何必还跑来这么一趟,还有你,本君看上的人还从来没有没得到手的,你居然敢逃跑,敢算计本君。”
他抬起手来,五指微微弯曲,向中心靠拢,掌心一团黑色的灵力缓缓凝聚成了一个小型的漩涡,带着巨大的引力,带起了大片的风,半空中的星星点点的光都被吹散了,像是在逃窜。
“千斤坠!”
我们不约而同的半蹲下身子用了千斤坠才止住了移动的身子,但也因为力度太大而陷进了土里,竟是不过半晌便陷进了半条小腿。
“鬼君,我们没做恶,也没招惹你,只不过是路过罢了,你若是放过我们,以前的事情便闭口不提,大家都权当不记得了,各自放过不好吗?”
我咬着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鬼君冷笑,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脸上的表情极尽痴狂,“狂妄之徒,你什么资格来和我谈条件?”
他收回了手,瞬间,风停了,再听他由鼻子哼出一声嘲讽,而后一挥手,便有无形的巴掌扇了过来,啪的一声脆响,我们竟是被直接打飞了出来,飞在半空之中,他一挥袖子,冲击力与压迫之感迅速袭来,铺天盖地的碾压在身上,此时此刻,我才终于感觉到了那种挣扎不了的无力。
从来没有这么真切的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只蚂蚁任人踩压。
他缓缓上前,长长的衣摆在身后滑动经过青草发出悉悉嗦嗦的声响,他缓缓蹲下身子,挑起了冯雪的下巴,她嘴角带着一行血丝,另半边的脸是红肿的,冯雪却依然倔强的盯着她,我抓住机会直接挥刀上前,挥刀期间刀身光芒大盛,忽然变得修长了几分。
我凝聚出来的刀是只有匕首这么长,刀身也格外的宽敞,虽然锋利但单看起来也就只能是削个苹果的程度,拿来割人喉咙恐怕都会被嫌弃太笨重。
而原本的刀若说是像几岁的孩童,那如今便是十几岁的少年了,锋利程度也直直飙升,寒光一闪竟然割下了鬼君的一抹碎发。
“你!”鬼君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自己的短发,捏在手心里用力的使手上骨头咔嚓做响,他眼中散发出了怒火,顿时后一声雷响,整个空间都被瞬间的照亮,对于这种东西,我们存在着本能的敬畏,于是齐齐向后缩了缩。
“够了,收手吧!”沙华终于看不下去,言语中也带上了几分哀求,“孩子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下仇恨?”
“你要我放下?可笑,我可不是我的懦弱的父亲,被你的三言两语哄骗到最后却落得暴毙身亡的下场。”
鬼君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转过身面对着沙华,突然之间整只鬼都发生了变化,那张脸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恢复年轻,脸上的胶原蛋白都恢复了二十刚出头的状态,斑纹痘痘都不见了,五官也慢慢精致了起来,细看之下,竟与沙华有了四五分的相似之处,他的身高也一点一点的向上提,整个人从猥琐的大叔转换成了高大挺拔的青年。
这样的转变着实让人新奇,我一眼不眨的盯着面前诡异的景象,听他低声笑了两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每每想到就会越发的恨你,你说你喜欢曼珠沙华,我便亲手为您种了一片花田,用您的血肉喂养着这些娇艳的花。”他声音轻轻的,却也变得极为好听,去了沙哑与往常压抑住的音线,他这声音若是放在现代社会绝对可以去报个声乐班。
不过惊奇归惊奇,现在的情况可不容乐观,恢复了年轻的鬼君微笑着将长发掠在耳后,我一度觉得那微笑就像是在他脸上铺了一层纸硬生生画上去一样,他一直是这样笑着,只是弧度有些不同,眼底的情绪瞬息万变罢了,他修长的手指毫不犹豫的戳向自己的脸,像是对待泥巴一样丝毫不怜惜的戳出了个红手印儿,“你看看这张脸,你对得起我,对得起父亲吗?每夜梦回时刻可还有一丝的后悔?”
“是我对不住你,但,我不后悔。”沙华深深的看着他,缓缓叹出了一口气,温声道:“我有我的苦衷,你也并非完全不知,若是不能理解那便罢了,如果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算是全了我们母子情份,但你若还在生我的气,怎样都好,我不曾有半分的反抗,但何必又拿别人撒气。”
“又是这样,我每每来这里这些话你与我说了多少遍?我只不过是想看看,这世上的女人是不是都和你一样罢了,事实证明我没有错,我送来的那十名新娘孤单寂寥时可与您聊得欢畅?我想,你们一定有很多共同话题吧,毕竟都是一样的人。”他哈了一声,讥讽道:“自我出生的那一刻起,一切就都是错误的,你或许就不该嫁给父亲,即便是让他孤独终老也好过将他的尊严扯下狠狠的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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