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确定此地安全之后,冯雪蹲下身子为史密斯检查腿部,他确实是被割伤了,皮肤外面裹着一层薄薄的泥,血已经凝固了,却在凝固之前流了满腿都是。
“伤口必须清理,不然会感染,你忍着点。”冯雪淡淡说完这句话,手上拿着布条沾了碘酒从他伤口擦过。
史密斯便鬼哭狼嚎的大声,冯雪不耐烦的手在他小腿处狠狠的一扭,史密斯尖叫一声,条件反射的一腿踢出来,眼看着就要踹到冯雪了,我正准备拉开冯雪,却没想到冯雪身手敏捷的身子往后弯,躲过他那一脚,再迅速伸手一个手刀砍在了史密斯的腿上。
史密斯又一次尖叫,这一回他额上冒出一阵阵细汗,嘴巴发白了,显然是痛苦到了极点,一只腿都已经抽搐得不像样了。
“给我闭嘴,不准动。”冯雪冷声,手里拿着一瓶酒作势要淋在史密斯的腿上。
史密斯感受到了如此暴戾的的关爱,终于忍住了疼痛没再叫出一声,闷哼着憋屈的表情格外好笑,冯雪草草为她包扎了之后将药箱丢给我,“没死,还能走,起来。”
看完全程的我一脸的目瞪口呆,庆幸受伤的不是自己,也暗暗下定决心千万不要惹到冯雪,嗯……想起了在车上时冯雪的那眼神和嫌弃的动作,我好像已经惹到她了。
我嘴角抽搐了几下,冯雪看都懒得看我们,站在了最前方,打开手电筒,“我来带路,你们跟着,不要乱跑。”
这里实在是太暗了,虽然我们有手电筒,但是这里格外宽旷,手电筒的光根本照不到全面,好再冯雪,夜视的功能,这是天生的,像是特异功能似的,她能够在黑夜中看清楚所有,所以她来带路是最好不过的了,我们几人走在中间,烟男带着另外九人在身后断路,美曰其名保护我们,但我们都心知肚明,他们实则只不过是监视我们,以防我们有小心思。
一路前行没有遇到什么风险,赵无芳时不时看看罗盘,赵无极反倒是一脸的悠闲模样,哼着小调完全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反像是郊游,我有些不满,明明是他淌了这趟浑水将我们扯过来的,自己倒是安心的很。
这样想着想着,也就没有看清路,由于身上的东西太重,我绊到了一块石子居然没站稳,东西的重力随着身体的弯曲而往一边倒,然后我整个人就猛地往前倾,砰的一下摔在地上。
我已经不记得这是我第几回摔倒了,总之一阵疼痛,想要起身时冰冷的刀具架在了我的脖子,所有人都愣住了,停住脚步,大多数换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赵无芳抓住了烟男的手,“刀下留情”
我不过是摔倒了,烟男就迅速抽出武士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了,如果不是赵无芳抓住了他的手,说不定他下一秒就会将我的脖子给割断吧!
我有些后怕,一滴冷汗从额头滑下,咽了咽口水,笑得格外尴尬,“那个,我只是摔倒了,你这样不太好吧!”
我作势要推开烟男的那把武士刀,可他却眸色一冽,刀在我脖子上轻轻一蹭,我感觉到了小小的刺痛,割破皮了肯定,没办法也只能赔笑,不敢再说话,赵无芳也不放手,只能盯着烟男冷声,“大家都是同行的伙伴,何必这样,他只是摔倒了而已。”
“这种没用的废物要他做什么?”
烟男出口就是让人不喜的言语,我羞得恨不得立马挖个洞钻进去,赵无芳却依然护着我这个没用的徒弟,“他好歹是我徒弟,你打狗也要看主人,何况是杀狗。”
嗯,虽然被人护着的感觉很好,但是师傅你能不能换句话来说,哪有把自己徒弟比成狗的?
“怎么?你想要反抗吗?”烟男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仿佛他是一个无情的执法者,遇见违反他定的法则的人,就必须执刀杀死,总之这样子格外招人嫌弃,可无奈他身后的九名黑衣男听了他的话立马站了出来,统一的步伐动作抽出手中的刀,仿佛只要烟男一声令下,他们之后会将我们全部抹杀。
我敢怒不敢言,赵无芳显然也不是个粗人,开不了骂,现在的情况当真是放手也不是,不放手也不是,确实是尴尬的。
没想到赵无极见状竟好心的插话道:“如果你杀了林杰,那我们就少了一个人,就算他没有什么大用场,但至少也能做些普通的事情,少了一个人就少了一份力量,到时候出了什么差池,可是要你负责的。”
一通话说出口,烟男终于犹豫了。
我再小心翼翼推开他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好再这一次他没有发疯的要给我脖子划上一刀了。
我被张正义拉起来,有惊无险地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