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弄清楚柳郑元身上到底有什么古怪,也是为了讨好未来的岳父,我便请了张正义同我一起去了柳家,说明来意之后,柳郑元显然不相信张正义,只是笑了笑,“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的病连医生都查不出来,你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便指了指张正义,像是推出一件展览品似的说道:“伯父,您可别小看他,觉得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人,虽说他外表看起来是弱了些,可他确实是个正经道士,虽然不出名吧,但是解决些疑难杂症还是可以的。”
却没成想柳父听后不但没有高兴,反而叹了口气,“不瞒你们说,我先前也觉得我这病是不是有神鬼在作祟,觉得是不是中邪了,所以也请人来看过,但是那些江湖术士全都是骗子,没有什么真本事,几乎都是看了之后胡扯八道,还有些胆大的竟敢忽悠骗我,教了我错误的法子,拿钱走人,我试过后确实是一点用都没有。”
他说到此处声音不由加大,想了想后却也只能轻叹道,“所以,莫说是道士,就算大法师,估计也救不了我。”
听到他这么说,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又看向了张正义,挤了挤眼睛,张正义对我无奈的摊了摊手,那眼神仿佛在说,“人家不相信我又能怎么办呢?”
我也实在是无法,好在最后柳依依出手,她靠在柳郑元的肩上,摇着他的手臂撒娇道:“爸爸,林杰都把人给您带过来了,要是不让他看一看岂不是白让人家跑了这么一趟了?再说,看一看也没什么危害,如果他看的不准,说的法子您别用就是了,也不会浪费什么时间,好不好嘛?”
柳郑元果真是宠女儿的,他确实是一点也不信张正义,可是听了柳依依这么一说,却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对着张正义道,“那这位道长,麻烦你了。”
我松了一口气,对张正义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张正义开始给柳郑元检查身体,“柳先生,请您将手伸出来。”
柳郑元便伸出了手,张正义状似很专心的摸索了两下,随后再放下。
我看不懂他在做什么,便就静静的盯着他看,随后他又摸上柳郑元的额头,看了看他的眼睛,得出结论,道:“柳先生身上内外气血不足,眉间一团黑气以到达眼底,大凶之兆,请问你是否近来病态体弱,手指不自觉颤抖,身子发寒,并常感觉劳累,失眠不得安睡?”
柳郑元一拍掌心,“是呀,我就是这样的病症,多少医生来看都无用,没想到你年纪不大还真有点本事,只是看了几眼就看出了我这病症,当真是不一般,请问,这可有破解的法子?”
张正义便细想了下,“据我看来,您这病恐怕不是一般的疑难杂症,而是有关阴阳。”
“这…又是何意?”柳郑元疑惑道:“先前我也以为是中了邪导致,所以便请了许多道士云游大师,可没有一个法子起作用,莫非,你也要给我做法驱邪?”
“非也非也。”张正义摆出了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就像一个世外高人一般,稳声道:“我还需在您的宅子四处看看,这样方可明白你到底是被什么给缠上了。”
柳郑元听他这一回答看似靠谱,才稍稍放了心,“如此,我便陪你四处走走。”
我当真是该赞一句张正义的演技好到没朋友了,私下怀疑他难不成真是某戏精学院毕业的?
我们与张正义陪着柳郑元在他家院子四处转悠,停在了后花园处,张正义一闭上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我们没敢打搅,便见他又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左走三步,前走五步,转着身子停在了西南方向,最后再睁开眼睛。
只见面前是一座座摆放奇特的石山,而那石山旁边放着两尊金佛,围着中间一个大型的喷泉,喷泉上还刻着一排排的元宝。
这样的摆设法我可是从未见过的,觉得有些新奇又多看了两眼睁睁。
张正义沉着了一下,看向柳郑元道:“柳先生,我想您这不是中了邪,也不是被鬼怪缠上,而是风水问题。”
“柳先生果然厉害,竟然看出我这是风水问题,那该作何解?”
不曾想这话一问出,张正义便是一脸的窘迫的低下头,叹了口气,“当初我师傅他老人家教授了我一身技艺,却独独没有多少关于风水,他道我们身为道家,与风水先生本是两个不同系别,若是搅在一起难免会坏事儿,所以我素来不为人看风水,自然也看不得什么,柳先生家中这难我实在是解不的,还望另请高人。”
他这一套套的官方说辞听得我耳朵都有些炸毛,更何况柳郑元。
柳郑元听后眉头皱了皱,但却也没有为难张正义,还给他塞了个红包,了表心意。
张正义百般推辞,最后只能无奈收下,我们离去之后张正义还摇摇头说,“柳先生家中那风水本来平平,却不知被何人所改动,成了这副模样。”
在柳家,柳依依一直没怎么说话,这出了家门她才急忙开口问道:“照你这么说,只有找到那些道法高深的人,才能治好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