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剑眉倒竖,双目圆睁,喝了声:“闪开了!”然后伸出右脚,踩在名大汉后脑勺上,身子往下按了下,又提口气,一招“白鹤亮翅”,飞起三人多高,大鸟般飞到了木台的中心。
他踩着的那名大汉,捂着后脑勺,“哎哟”了声,趴倒在地,眼皮向上翻了翻,然后趴在地上,动不了了。
柳随风双脚才刚落地,双臂带着股利箭似的风向左右一晃,喝声:“走!”左右两边各有两名大汉身子“嗖”地腾空飞起,像沙袋似的“叭”地落在台下,打了几个滚。
他身边有人指着他叫道:“你怎么打人?”
柳随风吸口气,脸崩的岩石般坚硬,左右脚“劈劈叭叭”连环踢出,像风车似的绕着他的身子转了圈。环绕他的身子“哎哟!”“妈呀!”“啊!”地叫声不绝,伴随着叫声,不断有人从人丛中炮弹般地飞去,“咣咣咣”地栽倒在地。
踢完了圈,柳随风站直了身子,把白袍裤腿向上提了提,“呼——”嘴上喷了口若有若无的白气。
最先上台的黑衣大汉,双目圆睁,胡须根根乍起,道:“臭小子,你活腻味了!”说完,抡圆了手里锅盖大小的铜锣,带着道淡黄的余影,发出“嗡嗡”的声音,砸向柳随风的面庞。
柳随风眉毛略微向上挑了挑,气运丹田,右手捏成拳头,捏的骨节“咔叭”“咔叭”响,并且拳头周身笼罩了层半本书厚的,如同稀薄的絮状白云,若有若无,透过那层白气,可看见他的手上青筋根根凸起,如蚯蚓蠕动。
柳随风半蹲成马步,“哈”地叫了声,如用铁锤砸了牛皮鼓下,震的人耳膜“嗡嗡”直响,随后右拳闪电般击向铜锣,只听“咣”地发出雷鸣般的声响,锅盖大小的铜锣飞向半空。
直飞出二三十层楼高,在半空传来“呛啷”声清脆的响声,铜锣飞到最高点时,已裂成五六块,大小不等,利箭般四下飞射出去。
黑衣大汉嘴皮向上撩起,像蜜蜂的翅膀“嘶嘶嘶”抖了阵,太阳穴鼓了三鼓,眼前闪出几朵小星星,大脑空白,只听“嗡嗡”的声音在耳边响,拎着铜锣的手又酸又麻,虎口处“滴答滴答”掉了几滴黄豆粒大小的血珠,像根木头那样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正在这时,柳随风闪电般用右手抓住他胸前衣领,身子向左边侧看,没有正眼看他,从喉咙深处顶出口气,道:“起!”然后右手向上飞抡,“嗖——”黑衣大汉像根木头桩子飞了起来,依旧保持原来姿势。
飞向高空有三四层楼高,然后划条弧线,“咣”地栽到了离木台十步远的地方。
木台上原本又蹦又跳的人,“刷”地像定身法样几乎是同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了,有的人尚抬着只脚,摆出个“金鸡独立”的造型,也站在原地不动了,全部都眼皮眨也不眨地看着柳随风。
柳随风吸了口气,把丹田内力往下压了压,双脚站成丁字步,昂首挺胸,笔直而立,目光直视前方,并且时不时闪出阵阵金光,像棵大树立在木台中心。
微风吹起,撩的白袍猎猎飘扬,他周围环绕的人仿佛矮了半头。
约莫过了小半盏茶工夫,木台上突然爆炸似的响开了:“杀人了!杀人了!”人们转过身来,像下饺子似的“卟通卟通”往木台下跳,眨眼工夫,木台上原本像蚁群聚集样的人群,下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