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见吴三桂居然没有脾气,觉得挺没意思的,“这么说,你服气了。”
“服气了,这都是命吧!”吴三桂长叹道:“无论我逃到哪里,最终都无法摆脱摄政。既然如此,那就任凭发落吧!”
这让赵铭有点失落,原本还将三桂视为对手,现在三桂却在他的连续暴击下,怀疑人生,彻底屈服,让赵铭对他一下失去了兴趣。
赵铭继续问道:“这么说,你对自己的罪过,都认识清楚呢?”
吴三桂道:“认识清楚了。我不该引清兵入关,更不该与摄政做对。”
赵铭呼出一口气,转头问张家玉道:“洪承畴呢?没抓到吗?”
赵铭还记得洪承畴,当年写檄文骂他来着。
“回禀摄政,洪承畴疯了!”张家玉道:“刚岸时,又跌落水中,正在医官队进行抢救。”
“疯呢?”赵铭显然不信,洪承畴抗压能力,不会这么差的。
张家玉道:“臣也怀疑,不过船的人都说,确实吓疯了。他在船整日神神叨叨,说摄政不会放过他,还有船员看着他食屎来着。”
赵铭闻语一阵恶心,不过却不会让洪承畴蒙混过关,沉声道:“抢救过来,寡人要立刻召见。”
说完,赵铭又扫视了一眼,吴三桂等周国文武,摆摆手道:“带下去洗漱,好歹也是一国之主,不能这么寒碜,身都馊了!”
当下赵铭让人将吴三桂一行人带走,然后对张家玉道:“芷园,寡人有事要你去办!”
张家玉行礼道:“请摄政吩咐!”
赵铭站起身来,在殿走了几步,沉声道:“这次周国在仰光大败,吴三桂、洪承畴等人被寡人俘虏,周国在南亚的统治必然动摇。”
张家玉点了点头,“这对大明而言,是好事,三国同盟,一被灭国,一被重创,已经无法在与我大明对抗!”
赵铭却摇了摇头,“是好事,也未必全是好事!周国进入南亚也就两年多,根基极为不稳,大败之后,整个南亚可能从新陷入动荡和分裂。”
“这不是摄政期盼的吗?”张家玉疑惑道。
赵铭沉声道:“若是周国失去对南亚的控制,虽有利于我大明,拓殖南亚,但是英夷、法夷、荷夷,看见周国虚弱,也会趁机蚕食周国,来于我们瓜分南亚。”
“那摄政的意思是?”张家玉明白了赵铭的想法,不过却没完全抓住他的思绪。
赵铭正色道:“寡人要让你去一趟德里,见一见孙可望,给孙可望一份协议,只要他接受,寡人就支持周国继续统治南亚!”
张家玉疑惑道:“吴三桂不是在摄政手中吗?臣观他好像彻底屈服,为何不直接与他谈?”
赵铭冷笑一声,“寡人给过他机会,而且你觉得现在与吴三桂谈,还有用吗?”
张家玉闻语,颔首行礼,“臣明白了,臣收拾一下,就前往周国,去见孙可望。”
赵铭点点头,“嗯,参加完今晚的宴会,明日再走。”
是夜,赵铭在行宫射宴,款待归降的东吁王,以及被俘虏的吴三桂。
宴席之间,赵铭心情大好,当场封了吴三桂为安乐公,又令众人祝贺,气氛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