霩延被大狐狸洛丞素救了,吕浊被他师父救了,而如今洛丞素被华十一带走,剩下吕浊的师父在这里自救,尚不知结果会如何。
“天朗,她呢?”
“她为了救你割了她的狐尾,被华十一带走了,估计伤的不轻!”霩延在天朗的搀扶下,还真在厕所拉出一堆黑血般的污物,身子清爽了,便询问起大狐狸的下落。
“割尾巴?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你们大仙家还兴这套啊?那不都是故事里的事儿吗?”霩延知道天朗不会哄他,但他总觉得这事不太好接受。
“这样的道法,我也只是听闻,不想竟是真的,我家堂上也有狐仙,却从不曾需要用这样的手段来救人,玄狐的狐尾据说也是极厉害的法器,跟玄猫一样,可以换九条命。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也可以为别人换命。”天朗一时心里又轻叹道界的奇妙,竟已经超脱出了想像。
霩延听了这话自然又难受起来,若说别人不知道实情,那他是最清楚的,大狐狸为了他那也是拼尽全力了,不但因他法力减掉无数倍,就是那些难以启齿的梦,也给她带去不知多少害处,如今又毁了她一条狐尾,这样算起来,霩延就是赔上十条百条命也是报答不了了的。
“天朗,你知道怎么能找到她吗?”
“她被华十一带走,肯定是去了战山蟒的族营,我可请仙家去探望,但我们是不能去的,一来吕哥这里不能没有人照看地,二来仙族重地,不可乱入,否则一但逾矩被惩便又是难烦的事啊!”
天朗这么一说霩延也马上醒悟,知道有了枭母河一事,与妖仙有关的事便不能再随便触碰了,再者听着天朗提到吕浊,霩延脸腾的一红,心想:亏着自己与吕浊可谓生死之交,这样关健的时候,竟然自己最先想到的是那大狐狸,真的有点对不起老吕对自己的情义。
霩延掐着腰强撑着直起身板,紧走了几步进了吕浊在的病房,进门看到,睡得香着呢的吕浊,和打坐中的师父,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说里不由得嘀咕着:
“这家伙心真是大啊,事儿都没过去呢,他倒睡得这样香!”
天朗微笑着,过去把吕浊的被子掖了掖。而吕浊的师父这时也睁开眼,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你们的事怎么样了?不要逞强,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惹出事真的不好收拾。”
天朗忙上前应道:
“师父,天朗确实思虑不周,差点惹祸,如今正有件事,想请师父给拿个主意。”
“是你们救的那个老人?”吕浊师父面色依旧苍白,但声音似乎清亮了一些了。
“是,师父,之前害人的那个亡灵告诉了我们,那个老人女儿的埋尸的地点。原本是想回来帮助老人将她女儿的尸身寻回安葬,不想发生了霩延身上的事,现在洛丞素也受了重伤,弟子已经不知道该不该插手这件事了。”天朗虚心的向吕浊师父讨教。
吕浊师父凝神想了一会儿,才轻叹了口气说道:
“原本真的是不应该插手,又涉及到此地的河神,只是既然已经是知情者,若视若无睹,倒也非道家常性。你们尽力去做吧,超拔这样的法事你也是可以的,那亡魂罪业不轻,才落得尸骨不全的下场。要不是她母亲数年行善,也是得不到这样的机缘的,只是你们要切记:一定要等到正午再去掘尸体,寻齐后,用红布裹住入土,切记不可过午时!不然尸身受注阴气,会魂变,那样就麻烦了!”
魂变——天朗是知道的,那是亡魂转生路上冥变,堕入恶界,其多半会为害造祸,能常都是怨气极重的冤魂会如此,所以魂变也是道者冥士最忌讳的。
“师父,天朗记住了!……只是,那警方呢?去找尸身,必竟也涉及法制。”
“唉,如果通知警方,已现如今报案的程序,正午时是不可能完成安葬的。”
“那……我让家仙施些障眼法,尽快找到那些尸身,然后妥善安葬。”天朗心里越发没底,必竟仙家的道法也不是万无一失的,何况在现如今这样的繁杂的世界环境中,是很难做到将道法完全施展开来的,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仙家道法修为都够,却常常无法将凡尘间的事处理妥当、干净,这个界体里变数太大,连姻缘这样的事都随时会变化,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改变的事了,所以所谓的命定都成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