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能救,我还用你说话!你没见他身上的狼妖都已经被禁锢了吗?这阴气不知哪里来的,我竟近身不得!”
华十一的话让天朗心头一紧,也顾不上许多,上前抓起霩延的手腕,运揉体内的元气,自手掌向霩延输送去,结果刚释出零星元气,就被一道阴柔沉凉的力道给打了回来,愣把天朗击得浑身一抖,退了一步站定,眼里也不由露出惊恐的神色。
这时华十一叹了口气,用指尖向霩延的额头眉心处一点,便见一滴血丝自他眉心处渗出,华十一吸入自己手心,开口念了道咒附于上面,然后又一扬手将那血丝拍散,将那些肉眼已经看不见的分子扬入空气中,然后开口说道:
“你的人我是救不了了,你自己来吧!”
华十一似是在跟谁说话,又似乎是在用那些霩延的血来给谁传话,天朗和霩延正狐疑着,突然吕浊的师父一声隐忍不住的咳嗽声惊得大家连忙去到他的身边,便见到吕浊师父的嘴角和鼻口甚至耳孔都已经有血丝流了出来。
华十一搭了他的脉,喃喃的说道:
“藻障开始侵蚀他的五脏了,他要用自己的元力去与之相抗,一个凡人实属不易!”华十一一向自大,此时能为吕浊师父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吕浊师父现在所经历的已绝非寻常的凶险了。
“我们就只能这样看着吗?”霩延急得眼圈都红了,因为注意力都放在了吕浊师父身上,却也没有注意自己的皮肤已经渐渐呈现一种异样的黑色。那黑色像雾气一样,逐渐加深,隐隐的似乎是流动着的样子。天朗看在眼里,没有再说话,心里却不由得悲哀起来,因为自己的道行太浅对霩延此刻的遭遇竟是无能为力的。
华十一给天朗使了一个眼神让他把霩延先带出去,必竟这三个都放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儿,再说也不知道霩延接下来究竟会怎么样。
霩延在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样子的情况下,被天朗带到隔壁的房间内,天朗轻轻的拉起霩延的手,问他:
“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霩延因为心里惦记着吕浊和他师父,还是没有注意自己的变化,被天朗一提醒才感觉自己身上格外的冷,细感觉下甚至有种铩入骨头的寒意,而这时霩延也看到自己双手的如同被墨汁染黑的颜色,一时也吃惊的问天朗:
“哎呀我去——天朗!我这是怎么了?刚刚华十一说我有麻烦了,就是指这个吗?我这算是中毒了吗?”
天朗拉住霩延一脸忧虑的轻轻摇头说:
“延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懂这些,我能看到的就是很多不明的阴气侵入你的身体,但究竟是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就连华十一也查不出来!都怪我!延哥——!都怪我不该带你去那里……”
霩延愣了一会儿,眨着眼睛想了想,反倒平静下来:
“也许这也是我的劫到了!呵呵,都赶一块儿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过得了关了。”霩延用力搓了一下手背上的黑色,见毫无退去的意思,便索性揉了揉脸,一屁股坐到一旁的病床上,躺了下去,
“即来之则安之!有命就凑合活,没命就随它去!要不一天提心吊胆的也麻烦!”说完还冲天朗挤了挤眼睛,一脸灿烂无忧的样子,看得天朗又是一阵心酸。
这时……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