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已经忘记自己有多少年没有流过眼泪了,可能是十年,或者更长的时间。
此时,她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扑在了老王爷的怀中,泪水已经将老人的衣衫打湿。老人家宽大的手掌轻轻的在红云的头发上慢慢的摩挲着,一双眸子之中透出了一股子慈爱。
“孩子,跟爷爷说说,究竟是谁欺负你了,让你委屈成这个样子,爷爷一定帮你教训他们。”普泓在说话的是,眼睛却是瞄着秦寿。
那伙非常的郁闷,这眼神就好像是他给红云欺负了一样,自己一直都是被这个妞欺负的好不好?
“是战斧。”
还好,红云的话讲老人家的视线拉了回来。
“战斧那帮家伙实在是太猖狂了,在您老人家的地盘上动手。要不是那个胖子,恐怕我就再也见不到爷爷了。”这还是红云头次这样的称呼一个老人家。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称呼居然非常顺利的就在她的嘴里面喊了出来。
“战斧的那帮猴子是要敲打一下了。”普泓面沉似水,一瞬间,一股威慑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虽然这股威严并不是针对那一个人散发的,但是秦寿依旧还是感受到了压力。这种压力一点儿不比云清扬小多少,而且老人家的这种威压有着一种君王俾睨天下的味道在其中。这可能与普泓的出身有着莫大的关联,要不然也不会有这种感觉。
“那个胖子身上的子弹就是那帮猴子的杰作。”红云哭了一会儿,离开了老人的胸膛,见到老人家的衣衫已经被自己的泪水打。他这只蝎子俊俏的脸颊居然飘过了一抹的红晕,对于她来说,今天实在是太糗了。早知道事情会是这样的话,她说什么也不会带着秦寿那个家伙一起进来,这下子那个胖子以后可是有笑话她的本钱了。
“子弹还没有取出来?”听到了红云的话,老人才重新的审视了一下秦寿。要不是红云说,他还真想不到这个气定神闲的家伙此时身上还有弹头没有取出来。
“嗯。”红云点了点头,转身说道:“咱们车上也没有什么工具。要不是”
说道这里,红云贝齿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后面的话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要不然也不会想到我这个快要入土的老家伙是不是?”普泓笑了笑,红玉其实与她的师傅非常的想象。两个人都是一副硬骨头,而且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张嘴的。可是,一旦张嘴,那麻烦也绝对不会是小的。不过,眼前的这点儿事还真不叫什么事情。老人家也相信,她到这儿来并不是诉苦的。
“先把弹头拿出来再说。”普泓沉声说道:“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儿说出来?”
“这不是见到了传说中的老王爷了,一激动就把这事儿给忘了。”秦寿笑呵呵的说道:“前辈这里有草药吧,在弄点儿家伙就中了,这个我自己就能来。”
俗话说的好,医者不自医。可是这句话在秦寿这儿一点儿都没有用,这家伙已经养成了这个习惯。没有办法,那个老家伙每回下手的时候都很重。虽然事后老家伙也会将秦寿丢到药捅里面浸泡,不过有时候来不及,秦寿也就只好自己给自己疗伤。
这里虽然不是前清时候的王府,但是草药还是非常充裕的。可能普泓这个年纪的人更加愿意相信老祖宗传下来的中医,一般在家里面都会预备一些中草药。尤其是老人家还是习武之人,家里面止血的草药就不下十种。
秦寿那了一柄小刀和镊子,简单的消毒了之后,便将左臂上的两个弹头取了出来。前后连十分钟的时间都没有用上,不但子弹取出来了,而且伤口已经不在流血了。
“爷爷,外面还有我的一个师兄,和一个战斧的猴子,你看”红云见秦寿这边已经处理完毕了,随即说了一句。
“把你的人都带进来吧。”老人家一招手,那位齐管家便将外面的三个人带到大厅之上。
“老齐断其两掌。”普泓看都没有看那个战斧的头目,对齐管家说道:“再挖去一眼,留一个能够看路的。”
那位虽然没有见过王爷,但是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儿。在这儿你就是上公安局大闹一场可能都没有什么大事儿,花几个钱也许就能够摆平。但是这里绝对是地下世界的那些混子的禁区,圣地。不管哪个势力的人,有着多么大的恩怨。只要是人在王府的范围内,就只有等着,等什么时候人离开了这个范围任由你杀剐。可是在这里不行,任何人,任何势力都不行,除了一个人,那就是王爷爱新觉罗普泓。
“爷爷,这个就是我的师兄,狼十三,这些年一直是他守护在我的身边。”红云将狼十三拉到了前面介绍到。
那伙还真是一个木头。要是换做了别人,有这样好的机会,起码也要问候一声,这王爷绝对是蒙省地下世界最牛逼的一位了。而且老人家的境界已经到达了九段。纵观华夏能够与老人家起名之人也不过一掌之数。可是狼十三那伙只是上前跪下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来就站在了红云的身后,连一个屁都没有放。
秦寿真想上前踹这个家伙一脚,这活的脑子是不是修炼的里面都是肌肉了!
“老齐,送这个小家伙去演武堂一个月。”普泓并没有半点儿责怪狼十三的意思,相反的,他对狼十三的这种行为倒是非常的喜欢。磕头是因为自己的辈分在哪儿,也表明了他非常尊敬这位老人。不过,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分,他是红云的守护者,他终其一生的目标就是在有危险的时候站在红云的身前。这就是他的命运,这就是他的使命。
狼十三没有动,而是看了看红云,见到红云点头了,他才抬步毫不犹豫的跟着齐管家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