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韩医看见秦寿拿着超的照片,也不甘示弱,示意身边的翻译将照片取来。秦寿反正已经都看完了,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用,抬手便将照片交给了那个翻译。
“这是癔症。”那位韩医也不用翻译了,看了一会儿照片之后,很是断定的说道。
“癔症?”听到了这个症状的名称,那位医生不由的将两道眉头皱了起来,当初并不是没有人提出来过这样的诊断。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被认可,毕竟这个病症有些难以断定。
卢冠一看了看秦寿,不过这个家伙并没有说什么,毕竟他还没有看到那份详细的报告。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没有诊脉就更加的不可能妄下定论。
韩医见没有人说话,得意的拿着手上的照片说道:“病人的身体健康,在摔倒之前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可能你们会认为,不过就是摔了一跤,诊脉可能就患上了这样的病症?”
这位就好像是在讲台上的教授一样,用着那不是很流利的华夏语说道:“这种病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药物治疗和物理治疗相互配合,用不了三个月的时间就能够有所好转。”
“三个月的时间?”这个时候,那位中年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这位韩医所讲的话他都听在了耳中。也许对一个普通的病人来说,三个月还真的不算什么。但是那位老人可不是普通的病人啊,那个韩医所讲的,和军方的那些医生说的并没有什么两样,唯一有区别的就是,他所讲的时间比军方医院给出的时间要短一个月而已。
“孩子,你去看看吧。”看见秦寿双眉微蹙,一句话也不说,卢冠一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不要有压力。”
秦寿点了点头,不过他并没有直接的走向病炕,而是将头转了过去。虽然他无法确定那个中年男人在家里面是什么地位,不过看他很随意的走了进来想必应该是一个能够做主的人。
那个中年男人看到了秦寿的眼神,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秦寿在来之前,他也听说了一些关于这个小家伙的传闻和事迹。不过他并不是很看好秦寿,纵然他的医术高超,又是名师高徒。但是,有一点是秦寿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那就是他的年纪。实在是太年轻了!
就在刚才,中年人还担心这个小家伙不知深浅,一上来就要上手。但对那个他看到了秦寿询问的目光,中年人还是给予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当然了,这些也是和刚才早餐厅里面的那一幕有着莫大的关系。如果那个韩医表现得很不是那样嚣张,中年人或许还不会对秦寿报以希望。毕竟那个家伙在韩国也算是一个名气很大的大医,相当于华夏的国手。
有了这两个人的支持,秦寿深吸了一口气,抬步走到了病床前。他并没有急着看诊断报告,也没有急着给老人切脉,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观察着病床上的老人。
老人的双眼紧闭,两道眉头锁在了一起,好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秦寿不疾不徐的将老人的左臂缓缓的在被子当中拿了出来。而后,才将三根手指轻轻的搭在了老人的脉门之上。
房间里面非常的安静,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此时都凝聚在秦寿的身上。在这个房间之中,除了那个小萝莉之外,就属秦寿的年纪是最小的一个了。而看到他的动作非常的流利,形如流水,就知道这种动作他一定没有少做。要不然也不会动作是那么的自然,神情也不会那样的淡定。
唯一和别人的表情不一样的就是那位韩医了,当他看见秦寿将手指搭在了病人的脉门之上的时候,嘴角划出了一个不屑的弧度。他并不认为这个年纪轻轻的家伙能够有什么办法治疗这种病症。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中医!
切脉足足用了秦寿将近五分钟的时间,当他站起来之后并没有说话,而是双目微颔,沉吟了一阵才缓缓的说:“老人家并不完全是癔症,只是有一些类似。”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哪有什么类似之说?”还没有等旁人说话,那位韩医很是不屑的说道:“看不出来,不确定并不丢人,但是乱说,就是有失医德。”
“打断别人说话是一种很没有礼貌和教养的行为,你的父亲和老师没有教导过你吗?”秦寿不以为然的看这那位韩医,嘴角勾起了不屑的弧度。
那位韩医很想在辩驳几句,但是秦寿说的很有道理,一下子就拿住了他的七寸。一下子,韩医的脸憋的好像是紫茄子一样。
“请大家仔细观察一下,看病人摔跤前后肝脏的位置,是否有所变化。”秦寿将韩医手里面的超相片一把夺了过来,说道:“根据肝脏的变化,俺做出了一个推断。老人家当时摔的那一跤,导致肝脏位置有所移动,这个位置有点特别,当病人躺下时,肝脏复位,所以身体完全正常,当病人站立时,肝脏开始移位,所以出现了各种奇怪的症状。所以俺推断的依据,是当病人站起时,必定会目往上视,按照中医的观点,肝主目,目不正,必然是因为肝不正”
听到秦寿的分析,那位中年人的两只眼睛冒出了精光,虽然他不是什么医生,也不懂那么多的医理。但是,秦寿所讲出来的这些,有很多都是那些医生没有分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