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便有些乏善可陈了。
佛道两家都有些顾忌儒家,轮番上场,引经据典地想要将儒家驳倒,但是辛公义都是轻松化解。看似沉默不言,只是恭敬地聆听对方的申辩,但是最后总是冒出一句发人深省的抗辩,让对方哑口无言。
儒家其他人都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辛公义在那儿独对佛道两家围攻,也不上去帮忙,只是带着欣慰的笑容看着。因为他们知道,眼下的这局面,辛公义能够应付得来。
而在外边大树上的张子祥也被这独斗佛道的辛公义给吓到了,有如此人物,难怪儒家会后来居上,逼得佛道两家无路可走。
儒家俊杰何其多也!
“走吧。”张子祥拍了拍还靠在他肩膀上的步飞烟,轻声呼唤。
“可是,还没结束啊!”步飞烟看了看台上正在激烈争辩的一大群人,有些迷糊。
“嗯,走吧,结果已经很明显了。我也要想一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张子祥微微一笑,捏了捏步飞烟那挺翘的琼鼻。嗯,手感真好!
小花妖似懂非懂,但是对着张子祥却有着无比的信任,应了一声便跟着张子祥跳下了树,穿过汹涌的人潮,返回兰若寺去了。
台上的辩论还在继续,但是结果却是再明显不过。张子祥最后看了一眼那还在进行中的御前辩论大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佛家道家,完矣!
兰若寺,幽静深远,僻静无人,哪怕是御前辩论大会这样举城狂欢的盛大活动也没有给它带来什么人气。
不过,当张子祥踏进寺庙的一刹那,就发现了不速之客。
冷清寥落的院中,一名身穿道袍,五柳长髯的中年道士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看见张子祥进来看到他缩头缩脑的模样,眼角微微跳动,显然怒气已经快要抑制不住了。
张子祥有些心虚,又有些惭愧,站在门口不敢过去。
“祥儿,你”中年道士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刚想开口说话,就看到了张子祥背后的步飞烟,顿时火冒三丈。“你逃家出走,数月不归,就是为的这妖女吗?”
张子祥大惊失色,急忙将步飞烟拉到自己身后,跪下对着中年道士恳求道:“叔叔,此事只是祥儿自作主张,与飞烟无关。祥儿离家之时,尚未认识飞烟,又谈何为了她离家出走。”
“起来!”中年道士勃然大怒,一把将张子祥拉了起来,打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你是我们龙虎山的下任“天师”,天师府的继承人,怎么能够为一妖女屈膝下跪!真是丢尽了龙虎山的脸面!”
步飞烟刚刚化形不久,又久在荒寺,不通人情世故,眼见张子祥被中年道士打了一耳光,焦急地跑过去扶着张子祥,眼见他白净的脸上肿起了一个红掌印,委屈地眼睛都红了,不顾实力弱小就准备冲上去跟中年道士一决胜负。
张子祥急忙拦住她,柔声安慰:“飞烟,我没事!这一点儿都不疼,真的!他其实”
张子祥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面色已经变得铁青的中年道士,无奈的说道:“他其实是我的叔叔,龙虎山当代天师,张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