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军里大多是以步兵为主力,在当时八旗军步兵比骑兵强。
有的人可能就说了,那不是入关了才步兵多的吗?哥哥,这都崇祯十七年了,老歪脖子树都已经跃跃欲试了!
你当朝鲜是怎么被打败的?那老山沟的,你骑兵冲一个?那全都是八旗重甲步兵、汉人绿营、火器部队打下来的!
许良虎得到命令,立刻带着一部分骑兵在步兵堆里左突右冲,逼着鞑子骑兵下场。
一个正蓝旗的甲喇鞑子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兄弟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右边的兄弟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他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土地的红色太阳,耀得睁不开眼来。
一名明军骑卒卫百户在不远处挥舞着戟,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那颗盔甲下面仿佛有一颗永远不曾低下的头颅!
这便是战争!死亡从来都不是浪漫的!
寒光一闪,却是又是一刀砍到,那一瞬间,正蓝旗甲喇那双凝望着天空的眼睛,却终究是没有闭上。
旌旗猎猎,战鼓雷鸣,八旗的虎狼之师,兵锋所指,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如今却被打的打败!
战争进入白热化!鞑子坐不住了,所有人都加入了战场,战作一团!
鞑子与王鸿泰的士兵们一个个冲上去,挥舞着大刀、长枪浴血奋战,一个倒下了,另一个就替上去,一个战士浑身划得稀烂,在倒下去的一刻,还高喊“杀鞑子!”,悲壮极了!
这时候许良虎突围出来,与王鸿泰一起带领这部分骑卒卫百户所骑兵和亲卫营,对着鞑子的几百火枪兵和火炮阵地进行死亡冲锋!
在马蹄的践踏下,这些上弹的火枪兵和炮兵如同脆纸一般,虽然也有伤亡,但是与被杀的血流成河、人头滚滚的鞑子相比,还是值得的。
当然,王鸿泰没有冲在最前面。许良虎也没有受伤,但是马死了。
血红的晚霞在渐渐消退,双方就这样死死对峙着,既没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没有任何一方冲杀,主战场上的累累尸体和丢弃的战车辎重也没有任何一方争夺。
就像两只猛虎的凝视对峙,谁也不能先行脱离战场。
砰!砰!砰!
随着佛朗机铳卫的一轮排枪齐射,硝烟四起,战士们奋不顾身往前冲,顿时,鲜血如鹅毛般四处飞溅。
鞑子瞬间如同麦子一样倒下一片,不少正在冲锋的骑兵更是人仰马翻。
一时间,鞑子同仇敌忾地冲来,却被佛朗机铳卫连绵不绝的弹幕打的猝不及防,最终狼狈而逃。
王鸿泰的火器营终于发出了他的怒吼!在这月明风清的日子,喊杀、兵器碰撞、枪声,响彻云霄!
打顺风仗打惯了的鞑子被许良虎率领的军队打的张慌失措。
他们没有见过这样的火枪兵,甚至觉得这不是火枪兵,因为火枪兵都是打完一轮就撤退的,而且打出的效果也不可能这么好。
可是这七八百的火枪兵注定要让鞑子失望了,他们用的是做工精良的佛朗机铳,他们也都是训练有素的射手,一轮又一轮的齐射呼啸而至。
弹丸在火光与白烟之间飞出,死死的钉入鞑子的身体里,在里面乱窜,翻涌!
战后的草原没有了往日的安详和宁静,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疮痍和毫无生气的哀号。
战争留下的是鲜血、是落寞、是毁于一旦的家园、更是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痛。
战争使多数人流血,却养肥了少数人。
王鸿泰满脸是血的给了这个躺在地上求饶的鞑子一刀,看着四散而逃的鞑子松了口气,终于把鞑子打败!
“哈哈哈!不要俘虏,检查活口,全杀了!”
王鸿泰喘着粗气,只感觉眼前闪烁着金光,心想:这,不得史诗大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