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那些，都不感兴趣。”柳镜瑶的回答让李念很失望，“每一个仙人都这像我这样走过来的。”

“呵呵，引用鲁迅先生的话，从来如此，便对吗？”李念摇头，“他们比你强，所以他们就是对的。如果哪一天，我比他们更强，那么我的话就是对的。”

“嗯，我等着。”柳镜瑶点头。

“别急，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比你强。”李念背着大锅，向前走着。

柳镜瑶笑了笑，并不在意。比她强的同龄人都没有，更何况还比他小的男孩。

山风凛冽，吹的人脸皮生疼。节气刚过了大寒，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东罗州的四季最是分明，山里已然零下十几度了。

“都这么冷了，还不下雪！不下雪的冬天是不完美的！”李念裹得严严实实，要不是定制不起私人防护面罩，他肯定要武装到牙齿。

“兴许会下，兴许不下，天意而已。”柳镜瑶散开了神识，等待着那些不长眼的妖兽自己撞上来。

“这话可不对，下雪不是天意，而是自然现象。只要空气中凝结核比较多，再加上一股冷空气，空气湿度也比较大的话，雪就来了。”李念卖弄着自己的初中物理知识。

“凝结核？湿度？”柳镜瑶一脸懵，“这是丹炉峰知识吗？为什么我没有印象？”

“不是，我是御兽峰弟子。”

“御兽峰现在教这些了？”

“这些都是我以前……自己琢磨出来的，我叫它物理。”李念斟酌词句，得提前打好基础，不然到时候，可能会挨打。

“还有很多类似的知识，比如为什么草叶向天的一面会结霜，背面不会。比如海市蜃楼的形成，大海和天空为什么是蓝色等等！”

“物理……就是这些有意思的小事情吗？”柳镜瑶咀嚼着这两个字，似乎感觉到了其中存在的魔力。

“规则往往存在于细微处。”李念高深莫测的说到，“剑术的事情，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嗯？这个你也知道？”柳镜瑶的眼神放出光彩。只要一提到剑，就成了痴人。

“咳咳，到时便知分晓。”李念神秘一笑。

心里用契约呼唤了黑狗，还约在上次取风露草的地方。这次李念仍想绕着山脚前进，却被柳镜瑶阻止。

“有我在，风月山脉，大部分地方都能去得。不需要绕路。”柳镜瑶拿出了自己的秀剑。剑身清澈如水，在月色下泛着盈盈蓝光，好似一股幽泉。

“剑名寒泉，黄级上等法器。”柳镜瑶轻柔的拂过剑身，“随我一起成长。”

“听说了，天生剑胎。”李念羡慕的点点头，“以后叫你剑仙子算了。”

“随你。”柳镜瑶没有拒绝，而是提着剑指路，“带路即可，如果我也不敌，会提醒你换条路的。”

“那你可得好好保护我！别看我穿得多带得多，这些对付对付炼气期还行，对付筑基的大妖那就是送菜！”李念非常诚恳的提醒她。

“嗯。”

落叶无时无刻不在凋零，深山里的温度比外面还要低，但这些树木饱受灵气的孕养，虽未成精，却比夜雨森林的那些要长得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