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步添凌左腿向前迈出,呈弓步立,右腿绷直撑在身体后方,身体略微前倾,右拳自身后向前打出一记摆拳。
步添凌稍微看过点拳击比赛,但这并不是他用这姿势的解释,他仅仅认为这样击打不会太别扭。
但在拳头击中马醴后,步添凌心里却一惊:“怎么会?为什么没有打中的感觉?”
他这时定晴一看,确认自己拳头的确击中了那块“手掌”
他向后退了几步。“难道我的感官被干扰了?所以我才没感觉到?”
他看了看自己仍然握紧的拳头,接着想到:“按照他的说法,干扰别人感官应该是悟门或徒堂,他一个兽园怎么可能做得到?”
步添凌右手握拳位于右颚处,左手抬在面前。摆出一个防御姿势。
“而且他说的话我为什么要去相信,所谓的兽园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不定都是假的”步添凌在和马醴对峙时大脑飞快地思考。
“这帮人也真怪,讲的话云里雾里,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要测试,这和那些讲课讲的跟食堂的菜一样,还天天喜欢考试的老师有什么区别”
这时步添凌看向了旁边的李甘木,后者面无表情地双手插兜,靠在墙边。
“他们到底有什么意图,虽然是我自己主动来的这里,但那也不代表我们是朋友关系啊,那我一直留在这听故事干嘛”
“难道他们想要处理他们那所谓的『特人』吗?”步添凌又想到,“那也不至于跟我聊天啊,直接动手不好吗?”
最后步添凌轻轻摇了摇头不再胡思乱想,看着马醴问道:“and?”
“人”这是李甘木回应的。马醴右手也正变回原样,他点了点头同意了李甘木:“嗯”。
他话音刚落,整个房间又在向原来的客厅变化。
当沙发边缘碰到李甘木小腿时,他顺势一坐,翘起了腿。
“我只知道你的破坏力为人水平”马醴走到步添凌身边说,“但其能力具体是什么,我们现在也还不知道,就姑且称之为‘非’好了”。
步添凌歪着头看着他说:“真的有这么水吗?不知道怎么取名就叫‘非’?
那为什么不叫‘卧槽’啊?这种变个读音变个意思的称号正适合我啊”
马醴不置可否,笑了笑也没回应他,他向步添凌伸出右手:“我们是同志了”。
步添凌继续歪着头看着他,也握住了他的手:“你知道吗?个说这句话的人现在变成三截正躺在巴拿马运河里。”
“走吧。”李甘木无视了那两人的对话站起身来自顾自地就往外走。
步添凌继续握着马醴手,微笑着说:“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马醴把他手松开,道:“如果你真的打算这么做的话,我们可以在另一个运河里给你安排个位置”。
“前辈,现在去哪?”步添凌下楼追早已远去的李甘木后问道。
“你的话,多了起来”李甘木答非所问,步添凌听到后却打了个寒颤。
他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耳边传来了阵阵快速翻书的声音。
他眼前也飘来了一张张照片,那些照片径直拍向了他的脸。
虽然这些照片运动的很快,但步添凌还是清楚地看清里每一张面的内容。
那是下课时趴在桌子假装睡觉但实际偷听别人聊八卦的步添凌。
那是结束对方单方面认为很愉快的对话后立马收起笑容的步添凌。
那是踏离巷的步添凌。
那是……再也回不去的步添凌。
耳畔边的翻书声慢慢轻缓下来,眼前的照片也越来越少,越发透明。
最后便是死一样的寂静和黑暗。
他眨了眨眼睛,一定神,便看见了李甘木的背影。
他一直站在那,没回头看,也没往前走。
等步添凌完全回神后,“你是『特人』,虽然以前你并不知道,但你是『特人』仍然是个改变了你的事实”,李甘木背对着他说道。
“身为『特人』的你,又在垂髫之时做过那种事情,你便慢慢地与普通人岔开了距离。
一种『特人』的潜意识让你通过冷漠这个方法来保护自己”李甘木转过身来。
“现在你遇到了和你一样的人,一样的『特人』,那一直保护你的心锁也就不管用了。”李甘木靠进了步添凌。
“现在的你,才是最真实的你。”
步添凌此时左手大拇指抵在太阳穴,其他四指扶在额头,问道:“我们到底是什么?”
李甘木笑着说:“问这个问题是你这几个小时内除了呼吸以外做的最正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