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又提醒了刘彻。
“既然,这个阳谋是你提出来的,那由你去办,不是更好?”
刘彻看向霍去病的眼神中带着期盼。
“我又不是你的大臣,凭什么替你办事!”
霍去病没理会刘彻眼中的期盼。
直接起身,回了屋内。
见霍去病回了屋,刘彻也恢复了之前的落寞模样。
石头和春陀感到奇怪,刚才不是谈的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又谈崩了?!
刘彻带着春陀离开了小院。
石头进了屋,看见霍去病端坐在床。
“公子,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又吵架了?”
“谁告诉你,又吵架了?”
霍去病的言语中带着怒气。
“好好好,没吵架,那陛下怎么默默的走了?”
和霍去病相处久了,石头知道他的内心比谁都柔软。
像霍文镜那么笨的人他都可以好言相待,怎么会狠下心对皇帝陛下这么冷言冷语。
什么原因,石头琢磨不透,不过,看陛下和霍去病相处。
石头好像看了一出戏,叛逆儿子和慈爱老父亲的精彩对决,当然,这些都是他瞎猜的。
“他走他的,关我什么事,请他吃了一顿饭就不错了,还要求这儿要求那儿的,别理他。”
“要求什么了,来,公子,讲讲给我听。”
石头觍着脸搬了把椅子坐到霍去病对面。
“石头,你也太八卦了吧。”
霍去病拿石头没办法,一脚把石头的一个椅子腿腿踢翻了,一时椅子不稳,石头一屁股坐在了地。
石头蹲在地假装摔得很痛,一边嚎着还一边假装擦眼泪。
惹的霍去病哈哈大笑。
这个不快乐的会面,被石头这一搅和,又变得快乐了。
霍去病不是对刘彻不感激,也不是看不惯刘彻。
只是,霍去病随身带着任务,将来,刘彻的江山可能要落入他手,他不想让刘彻对他好,更不想欠他的。
霍去病想做一个冷绝情的人,但是世界冷绝情的人毕竟是少的。
纵然,霍去病来自其他宇宙,通晓历史规律,但也不能摆脱了人情冷暖。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只要有是非的地方,就有牵扯。
这一世,霍去病怕和刘彻的牵扯是理不清了。
回宫后,刘彻把自己关在未央宫内,任春陀叫门也不开。
吓得春陀立即去找来了太后和皇太后。
太后在门外一边哭一边喊:“儿子,你出来呀,别让为娘担心呀!”
太皇太后呵斥她:“嚎什么嚎,他是一国之君,自有掂量,不要惊慌。”
皇后卫子夫站在两位太后的身后,着急的把手心都掐出了血点。
就这么轮流叫了半晌,门开了。
一群人呼啦一下围去。
只见刘彻满脸红光,手里捧着一卷纸。
太后去扯住刘彻的衣领,一边打他儿,一边哭。
卫子夫扶着太后,一边宽慰她,眼泪止不住的流。
刘彻很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同时,用眼神看向春陀。
春陀正着急呢,这可是动辄就掉脑袋的情况,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我好着呢,太皇太后、母亲和皇后不必担心。”
刘彻把手里的卷轴藏在袖子里。
伸出两手把太后搂进怀里,轻轻安慰她。
“春陀,以后,切不可擅自叨扰两位长辈和皇后。”
“是,陛下。”
春陀擦干眼泪,应声回道。
“陛下,你一人躲在宫里干什么,任我们叫门都不应?!”
太皇太后眼中还是带着怒气,嗔问道。
“皇祖母,我在写一份告令,也想请皇祖母看看,提些意见。
说着,刘彻又把袖子里的卷轴取了出来,呈给太皇太后。
接过卷轴,看了几眼,太皇太后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卷轴赫然书写着三个大字:推恩令。
再往下看,太皇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