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我觉得你应该为自己而活，而不是句句不离女儿。”

“人活在世界的主要世界便是人类社会，几乎没有人可以对他人无感。研究整个世界，与人类社会背道而驰，哪怕你是对的，但是你化作了一捧黄土，人们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你的那些思想。你只存活在客观的世界，以一种物质形态存在，而不会留在人类社会的历史记录，哪怕是一个小数点。

所以你讲的前提是人生来就是为别人而活的，你说自己遗世独立，那是与别人对比的，你说自己好看，那是与别人对比的。人生活在一个群体社会，由众多想法碰撞而产生的，没有了人的想法就没有了碰撞，就构造不出一个社会，就全是行尸走肉罢了。包括你现在和我争辩，也是因为他人。”

香菱摇头，“我和你并不是在辩论哲学，而是我觉得，你对你的女儿未免太过于温柔了一些。”

罗杨笑了笑，“我女儿对别人也很温柔，璃月有很多人都喜欢她。”

对别人也很温柔但对家人却是这个样子吗？

香菱想问罗杨的女儿是谁，但她和罗杨才认识几天还并不熟悉，贸然问别人家人什么的，现在还不太合适。

“听了你一席话，突然感觉你在我这里说书屈才了。”

罗杨喝口酒，“这个世界任何的位置都不屈才，起码对我而言，我做过商人当过乞丐，曾一人之下万人之，做过战士也当过文学家，哪一个位置我都很喜欢，正如现在我在你这里当说书匠。”

国王的事情，罗杨不想在谈，坎瑞亚王国的消失让罗杨已经不想在提了，心灰意冷，大概是这样的感觉。

“一人之下万人之那是什么样的景象。”

“高处不胜寒。”

寥寥五个字，说尽了曾经的辉煌与傲气，香菱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吃完饭喝完酒，罗杨伸了个懒腰，“我去街逛了，街边卖牛杂的小老板感觉挺不错的。”

“那再见啦。”

“明天见。”

走在璃月的小巷，罗杨踢着小石头哼着曲子，半下午刚讲完故事还没到晚，所以李玉衡那边还不忙，在街边摆的摊子并没有多少人关注的样子。

“我昨天晚从万民堂回家没见到你摆摊？”

“我只有半下午的时候才会摆一摊，当然，只是偶尔，毕竟不是靠这个生活的，要点牛杂吗？”

“钱花完了。”

罗杨晃了晃酒壶，笑着说道，似乎在说钱都换成酒了。

“酒可不是个好东西，你喝酒不会醉吗。”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是清醒的呢？”罗杨歪了一下头，自顾自的在牛杂摊那里办了个椅子坐了下来，非常自来熟，但又不让人起来反感。

“生意不太好吧。”

“嗯。”

“你应该晚在摆摊，这样吃小吃的会多一些，或者早在摆摊，早不想做饭的说不定会买一些，就算是摆摊，也是有技巧的，行行重行行，每一行都不是轻松的。”

“大叔之前摆过摊吗？”

“我？我也算吧，不过我摆摊的那个时候，还是以物换物。”

那都多远的远古时期了，那个时候米饭和面粉还没有，偶尔能吃到盐碱樱花都是甜美的事情了，更别说钱这种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