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正是蔡晓婉,只听她道:“我早已跟寻月姑娘说明了身份。”
闻言,寻月眉头微皱,表情很不自然。
徐然笑道:“蔡师妹怎么躲在了这里?”
蔡晓婉道:“还不是因为你?”
“这却从何说起?”
“那个王绥的死,与徐师兄无关?”
“徐?”寻月奇道。
徐然向寻月施了一礼,道:“不错,烟花之地,不想多暴露身份,因此化名余谦,其实小生姓徐名然,上京外城人。”
“原来如此。”寻月打量了他一眼,也算重新认识了。
寻星忽然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徐然大大方方坐下,轻酌了一口小酒,道:“自然是为了你阿姐呗。”
蔡晓婉也跟他坐了下来,问道:“为了寻月?据我说知,寻月与王绥此前毫无瓜葛!”
“我说我跟王绥之死无关,你信吗?”
“不信!”
“既然不信,为何要问!”
“我可以不问,但有条件。”
徐然奇道:“你爱问就问呗,我回不回答就看心情了,难道我还上赶着求着你问?”
“也好,徐师兄快人快语,令人心折,师妹还有要事,这就告辞!”
徐然眉头微挑,道:“你去哪儿?”
“方才那个上裁院的官差应该还没走远,他是办案的人,我便去问问他去。”
徐然冷笑一声,看着蔡晓婉,丝毫不惧。
蔡晓婉话虽然如此说,却同样看着他,二人自始至终都一动也没动。
场上气氛有点儿怪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徐然只觉得尴尬症都要犯了,只得问道:“好吧,你有什么条件?先说来听听。”
蔡晓婉道:“明天去蔡府提亲。”
“明天我要回……嗯?”徐然惊道:“提亲?”
蔡晓婉点点头,道:“我们不是订了娃娃亲么?请你扪心自问,回来上京这么长时间了,可有去联系过蔡府?”她表情依旧冷淡,但说出来的话却好似久处深闺的少妇,而徐然正是那个常年在外的丈夫。
“这……”徐然心想:这三言两语的怎么说得我忽然有一丢丢的小愧疚。
蔡晓婉道:“你不愿意娶我?也好,请你写休书。”语气仍然淡漠,说得好像跟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喂喂喂,不对劲儿吧!”徐然道:“当年的指腹为婚只有口头上的约定吧?!”
“按照大启律,即便口头上的约定,其中一方坚持,另一方也必须照约定行事!”
艹!这么超前?徐然一事语塞,不知说什么好。
蔡晓婉盯着他的眼睛,道:“你当真不愿意娶我?”
徐然看着她一双妙目,坚定的眼神中,那抹淡淡的哀愁却丝毫不减,试问,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她?
而且还是这种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