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凛呐呐,“多谢殿下关心。”
郁棠“嗯”了声,看看青萝,再看向容凛,忽然轻笑一声道,“容侍卫,你是不是忘了说什么?”
容凛愣住,拼命回想,最终还是摇头,有些窘迫,“殿下可否提示一二?”
郁棠笑了,眼眸弯弯,认真道,“容凛,新年好。”
容凛愣怔了片刻,随即明白过来,眼中仿佛缀满了星辰,“殿下,新年好!”
郁棠笑眯眯的,在容凛惊愕的目光中接过青萝递来的红色信封,悄悄递给他,“压岁红包。”
“我昨日不知你来,所以忘了提前给你。不过,今日除夕,也算不晚。”
容凛受宠若惊,握着信封的手却不打算推拒,这是殿下赠与他的。容凛收起来,冲殿下恭恭敬敬一礼。
郁棠没有躲开,扶他起来,“行了,我还有事,你……”
郁棠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让他出宫回去的事,“你记得休息,我会派人看着你的。”
郁棠自顾自地点点头,转身去了冷宫方向。
走出几步,青萝回头看了眼容凛。只见冬日暖阳里,修长挺拔的容侍卫脸颊泛红,双眸带着坚毅,是比第一面成熟许多的模样。
去冷宫路,郁棠遇到了陈嫔。
陈嫔泪花点点,帕子擦拭着眼眶,哽咽道:“棠棠,人已经送走了,不要去了。”
郁棠沉默,一时只觉心情失落又烦闷。伤心倒谈不,只是一想到昨晚除夕,和生一人和冯娘娘待在冷宫到清晨,心里便堵得慌。
也不知和生该有多伤心,郁棠甚至想,和生会不会怨,会不会恨。该是怨的,也该是恨的。
心里的难受带到脸来,郁棠宽慰了陈嫔几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和生?”
陈嫔迟疑了一下,还是摇头,“算了,棠棠你去吧,他平日里和你亲近。”
勉强笑了下,陈嫔看着郁棠,“去的人多了,怕是心里更不好受了。”
郁棠想明白其中缘由,也不再勉强她。
去景阳宫的路,郁棠故意路过方才容凛值守的地方,人果然不在原地了。让青萝问了下,青萝无奈地回郁棠,“殿下,容侍卫确实是去休息了。”
郁棠低头“嗯”了声,不再多想,径直去了景阳宫。先和母亲请了安,皇后见她眼眶红红,以为她是因为伤心冯妃的离世,不由担心,“这么难过?若是我知你与她关系这样好,当时……”
郁棠连忙握住皇后的手摇头,“母后,不是这样,我只是担心和生。”
冯娘娘幽禁冷宫,是太后在世时的懿旨,即便是父皇也不能轻易违逆,何况是母后。
皇后仔细看了看她眼睛,确认她说的是真心话,这才摸摸她的脸,轻叹口气,“去吧,去安慰安慰他。”
郁棠觉得母亲还有话说,但是直到离开时,皇后也没说什么。见她回头,皇后手心向内手背向外地推了推,神色有些疲惫。
还是不放心,郁棠问了守门的宫人。宫人摇头说不知道,但郁棠明显感觉她没说实话。
难道母后生病了?很严重?
没有难为她,郁棠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今早父皇几点出景阳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