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润谦又下沉了一些腰,声音也大了一些,“青州县令收受贿赂,枉顾平民百姓的利益,如今更是为了给柳家面子,让无辜之人下狱!”
就在马夫准备再呵斥时,马车里传出了声音,“诉状可在?”
闻言,林润谦立马挪动步子,来到了马车旁,双手举起将手中的诉状递给了马夫。
马夫小心的掀开了帘布,将诉状递进了车厢内。
好一会儿,那低沉的声音才响起,“县令是朝廷官员,你可知污蔑朝廷官员是何罪?”
林润谦不慌不忙的将自己准备好的罪证拿了出来,“若没有罪证,学子不敢妄言。”
坐在车厢内的姜永安微掀动眸子,眼里划一抹赞赏。
在历经三月的各地巡查之中,其中不乏有人在他跟前叫冤,可却鲜少有人将罪证都给准备好。
如今这人,不仅将诉状写得清晰明了,还将重要的证据都准备好了。
半佝偻着腰,掀开帘布。
林润谦如玉的俊颜便映入了他的眼帘。
略显熟悉的轮廓,与身上透露着的气质,让他瞳孔一缩。
不过一瞬,他就将情绪给藏好,“可还有其他有利的证据,你该知晓,仅是凭借你给的这些证据,只能证明他有问题。”
林润谦垂眸思忖了片刻,还是将早上得到的那份证据拿了出来。
姜永安接过一看,脸立马沉了些许,吩咐道:“去县衙。”
县衙!
吃完晚饭,正准备去小妾那落脚休息的县令,刚迈出步子,就听见捕头急促的声音响起,“大人,外面有人击鼓。”
县令不耐的摆了摆手,“去去去,这都什么时辰了,早点将人给打发走了。”
“一天天,净没事找事。”
捕头一脸为难,“大人,我觉得来人的身份有些不简单。”
县令这才打起了精神,来到了公堂。
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坐在一旁的姜永安,目光在触及到他腰上别的钦差腰牌时,立马跪在了地上,“不知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姜永安轻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罪证扔到了张晟的跟前。
张晟本还不以为然,可目光在触及到丢失的账簿时,他的瞳孔立马收缩,一边磕头一边道:“大人,冤枉啊!”
抬手指着站在一旁的林润谦,“是这名学子,他记恨我将他嫂子下了狱,这才伪造出了这份证据。”
“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张晟一口咬定,只要他不承认,林润谦就拿他没有办法。
“大人。”马夫从后院走了出来,双手抱拳,“已经找到藏金银的地方了。”
姜永安挡了挡衣袖,起身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张晟,“你还有何话可说?”
张晟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眼里尽是绝望,证据确凿,他纵使有百张嘴,也不可能扭转乾坤。
“将他押下去。”想到什么,姜永安又叮嘱道:“将他抓的那些无辜之人都给放了吧!”
苏箐箐得知自己可以离开后,小跑着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