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一刀入心口,只有麻木看着鲜血在胸口流淌,止也止不住,才知道自己要死了,其实疼的是被人踩,而不是刀伤。”
“哈哈哈哈哈,我怀疑,我就是被踩死的,不然还有得救。”
姜郁笑出声,等到白雾团说完后,她转头看向身后的月骨,示意她过来,“月骨。”
“姜姐姐。”
“想问什么便说吧,他也是之前跟在闵琛身后的兵。”姜郁把手上的白雾捧到月骨面前。
月骨惊讶地看着姜郁手中的雾团,“这,这小东西,能知道什么吗?”
“你才小东西,老子已经七百五十一岁了。”雾团在姜郁手心气得跳脚,一会升高,一会降落。
“好了,别闹了,有几句话想问你。”姜郁无奈地抽出一只手,按在雾团的头顶,把它拉下来稳住。
“行吧,你们有话快问。”大雾团妥协了。
它从姜郁手心中飞出,在半空中跳起了奇怪的舞,不多时,一群大大小小的雾团围聚在一起。
“怎么回事,它们在做什么?”月骨有几分疑惑。
“你想问什么只管问便是。”姜郁忍住笑意,这小东西还知道呼朋引伴人多力量大呢。
看着面前的白雾团,月骨只能抱着不问才不问的心态。
“闵琛说,我是他的曾孙女,他如何断定的?是真是假?”
……
大小白雾团懵懵地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多时,白雾团中飞出一个小白团:“你说啥?”
还带着北方的口音,“你又是谁?”
“我是……”月骨一时语塞,关心则乱。
“她是当年遗落在你们之中被失去理智的亡灵啃噬过得婴孩,闵琛说,她是自己的曾孙女,可有人知道些什么?”姜郁把话捋清楚后一次性说完。
小白团后退到集体中,白雾团群集体向后退……
姜郁一看它们的反应便知道有问题,它们许是知道些什么。
给了它们几分钟思考的时间,在这几分钟内,她也死死拉住月骨让她别轻举妄动。
很快,大白团飘到姜郁手中。
它趴在姜郁手心郁闷地说:“我记得不太清楚,但可以说几句。”
月骨连忙靠近姜郁,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大白团。
“当年有个看起来文弱的男子带着一位尚在襁褓中小孩来到我们这里,那会我们还没有完全被控制,看的真切。”
月骨面露激动的神色。
“我记得他说,惜闻祖父曾是少年将军,战死于此,今日我即将远行,生死未卜,孩子跟着我难免受苦,不如不如……”
“不如什么?不如丢弃?”姜郁接过话,把小白团说的话继续接下去。
“对,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那晚天晚上,小孩便被放在竹林中了,隐约听见闵将军,反复说一个名字,宋窕……”
宋窕。
姜郁曾听闻,宋云曦年轻时曾在天临有过家室孕育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女孩年岁略长叫宋窈,男孩名字为宋窕。
姜郁没想到月骨会是宋窕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