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还刻意保持一定距离,其实原先也离得并不是十分紧密,但是好像自古书上都是这般描述,二人便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的效仿了一下。
这不效仿还好,一效仿反而让人疑心。
只见一清秀女子唇红齿白,身姿曼妙,瞪着圆眼,怒气冲冲的朝着他俩走来,即便如此失态,但模样甚是可爱。
“梦千酒,你贼胆子挺大啊,逃婚的事先放在一边,这女的是谁,你俩什么关系?”女子气鼓鼓的说道,还不忘做出双手叉腰的经典动作。
“楚千凝,你怎么说话呢?先不要说咱俩没有成亲,就是成亲了,有你这么和夫君说话的吗”梦千酒故作镇定的回道。
南棠从梦千酒的话语里还是听出了一丝愧疚,虽然女孩子看上去很嚣张跋扈,但梦千酒的嘴里明显没有过多的责怪,甚至还自称夫君,显然他并不讨厌这个女孩,也不反对这门亲事,只是为何逃婚,这就不得而知了。
“你还敢凶我,梦千酒,你长能耐了,我要去告诉爹爹,你欺负我。”楚千凝红着眼睛,眼看着要哭的样子,挤进梦千酒和南棠中间。
“等等,你们小两口慢聊,我就不陪了。”南棠朝梦千酒挤了挤眼睛,打算开溜,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她实在不想断完一桩又一桩,赶紧远离是非之地才是上策。
“你还说你俩是清白的,那她为什么朝你使眼色,明明就是有猫腻。”楚千凝撅着小嘴嘟囔着,一只小脚还来回在草地上踢来踢去。
“我什么时候说我俩是清白的了,我俩早就不清白了。”梦千酒平静的说。
“你胡说什么?”本已走到花园另一头的南棠瞬间闪了过来,诡剑起蜇顶在了梦千酒的脖子上,剑锋划破梦千酒细嫩的皮肤上,已微微往外渗血。
“你干什么?”楚千凝一把打掉架在梦千酒脖子上的利剑,大声喝道。
“怎么样,看到了吧,这会儿相信我和她没关系了吧。”梦千酒伸手抹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血,转身要走。
“你这人,不是就不是嘛,干嘛开这种玩笑,这女的是谁啊,怎么这么粗鲁嘛,伤到没有啊。”楚千凝哼哼唧唧的跟在梦千酒后面。
南棠望着渐渐远去的两个人,抖掉散落在剑上的槐树叶,收起佩剑。刚才确实太冲动了,虽说起蜇普通人也认不出,在世上,能识别出它的剑气都属难得,但此地藏龙卧虎,小心驶得万年船。
本来一人出门在外,不就应当低调、谨慎吗?何至如此。
南棠轻出一口气,抬脚欲往前厅走去,只听背后一个声音冷冷说道:“好剑,好剑,姑娘不想解释一下此剑的出处吗?”
南棠恶从新生,一股杀气直冲心头,脚底生风,转过身
去,落叶在鞋边旋转了一圈默然落下。
梦星河嘴边挂着一丝邪魅之笑,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看着她。
“你认识这把剑?”南棠从容问道,她心中已做好了打算,大不了就再灭一人、再灭一族,又何妨?谁让树欲静而风不止,真是麻烦。
“若是在下所见不错,这应该是诡剑起蜇。”梦星河淡淡的说道,嘴角笑意犹存。
“梦家主果然好眼力,不知道你的命有没有你的眼睛这么好?”南棠低声说道,手已摸上腰间。
“姑娘息怒,虽然我不知你所图为何,但是若我二人联合,相信以我崆峒梦家之力,定能助姑娘一臂之力。”梦星河低语道。“此地不宜交谈,请今晚来我房中一叙。”
“我只问你一句,你所图何事?道不同不相为谋。”南棠警觉道。
“我想他死。”梦星河冷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