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舒沉默着望着，顾婉君连叫了他好几声才反应过来，缓缓朝着湖边的顾婉君走去。

“——师尊。”

“你跟师尊说说，当初怎么对着云海师尊拔剑了？”

因为你是我最尊敬的师尊，我不允许任何人亵渎您。

但是话到嘴边，赵云舒却有些说不出口。

“因为师尊您并不喜欢云海师尊，而且云海师尊很明显喝多了，弟子，弟子知道喝多之人——弟子是害怕，云海师尊对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

顾婉君用一种慈母般的眼神看着赵云舒，

真的，这孩子真的太好了，

自己的男主简直太好了，就是块宝啊！

顾婉君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赵云舒的脑袋，语气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师尊要谢谢你，要不是有你，师尊不会这么快离那个恶心的人远远的。”

赵云舒有些犹豫，道：

“可是师尊，云海师尊之后不会找您麻烦吗，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当然不是！”

内疚千万别推动黑化值涨起来啊！！

“再说了，你是我青莲峰上的弟子，自然应该向着我，我们师徒一条心，又怎会有错？”

赵云舒没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顾婉君洗的差不多了，她起身穿上鞋袜，没有在意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什么的赵云舒。穿戴整齐后，便带着赵云舒回到了住处。

一切收拾妥当，两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顾婉君没有听到双修之事，猜测经过此事后云海师尊也不会再提了，便甜甜地入梦了。

只有另一边的赵云舒，吹了灯，却莫名躺在床上睡不着，睁着眼睛，望着面前一片黑暗。

因为他一闭眼，脑子里就会出现奇怪的画面，

合上眼睛，纤纤玉手如出水芙蓉，玉足扑水似鸳鸯泛起阵阵水花，小巧的拇指微微扭动，纯洁与脑海之中莫名的东西交汇在了一起，弹奏出曼妙的乐章，令人难以入睡。

赵云舒虽未经人事，却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他知道那莫名的东西是什么，但是他不敢多想，

他紧紧闭上眼睛，在心中不停地默念着告诉自己——

是敬佩之情，是师徒之情，那是师尊，是师父，不是普通的女人，不说普通的女人。

可这真的有用吗？

美丽的笑容和从未感受过的温柔，如同暖阳包裹着赵云舒的世界。赵云舒从小就是孤儿，见过许多苦难与邪恶，幸得有潜力被天宗派收为外门弟子，才总算是有了一处栖息之地，片刻的停留。

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自己的父亲是谁，自然也从未感受过温暖。而第一个给予他的人，就是师尊。他一直都将师尊，当作尊敬的存在，是师尊给予他机会，才让他能有可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师尊，是真的对自己好，

可是就在刚才，师尊在他都面前，只有在他的面前，像少女一般，嬉戏玩水，好不动人。

这种感觉，他之前从未有过，而师尊这样的一面，也从未在他人面前展现过。这令赵云舒莫名其妙感觉到畅快，

他对自己莫名心中的火感到羞愧，

可他不知道，他从头到尾就并非善类。身体里的天魔血脉在感受到一点杂念后，便会无数放大，他只会慢慢无法抵抗，接着就是臣服。

人，难斗天，

这就是——

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