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面传来“给我”的声音,电话那头变成了高朋。
“树哥,最近咋又去城里发展啊?是望都村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嘛?”
“有事说事。”
“啊这,树哥,我们不是认识几十年的朋友吗?明天我结婚,你可一定要来啊!全村的人都可以不来,你可不能不来!我还等着你给我说几句吉祥话呢!”
“我不来。”
王哲不打算委婉地说“有事儿,忙”,这不还是树哥嘛!
“啊?”
“你这,对了,树哥,这次你来可有惊喜等着你!你最心心念念的人儿都要来啊!”
“谁啊?不认识。”
“苹苹啊!从苹苹上初中起你就盯着她不放,一碰到苹苹,你就跟傻了似的!”就像个癞蛤蟆,当然后面这句没说出来,但在高朋心里,树配不上!
苹苹,怎么原剧没有她?
是啊!苹苹是望都村村花,高朋能不认识嘛!在原剧中,估计苹苹被树哥吓怕了,不想在任何场面见到树哥,所以就不来。
王哲回忆了一下树哥的记忆,还真是!树哥一看到苹苹就挪不开腿,经常像“猪哥”一样盯着苹苹!树哥,这可使不得,别人还叫你一声“叔”,她可是你晚辈啊!
到底去不去呢?算了,去吧,白蹭一顿饭。
“行,知道了。”
搞得像我汇报工作一样,高朋心中有一丝不舒服。
“那到底去不去啊?给个实在话!”
“去。”
“哎,好嘞,那……”
王哲直接把手机挂了。
另一边的高朋,“啥玩意儿啊!”,就想把手机扔了,三楞一愣,连忙夺过手机。
“高哥,我的,这是我的手机!”
……
王哲对于参加高朋婚礼这件事不怎么看重,他又不是树哥,不会委屈求全,跑到屋子里给二猪下跪,也不会撒酒疯,要是二猪真来招惹他,他也不是好惹的。
像往常一样,出门锻炼身体,回家洗澡,躺在新出租屋里睡觉。
王哲已经租了个新房间,两千多一个月,屋内被子、床单齐全,钱赚来不就是花的嘛,不仅如此,王哲早就把头发在理发店处理了,还买了三套换洗着穿的衣服,没买太多,穿着整洁就行。
第二天照例锻炼身体,吃过饭后,找三楞坐车,这次不是三楞的车,是另外一个不认识的。
到了办酒席的地方。
人还是挺多的,村长也来了,高朋这人际圈不小。
粉红气球像不要钱一样绑在路边,红毯也铺在地上,高朋和新娘的照片挂在充气圈上,新娘长得有点磕碜,反正比新郎磕碜一点,场中央还请了农村乐队团,敲锣打鼓,一片热闹。
王哲穿着普通的衣服,慢慢地走进酒席,还是有不少认出树哥的,“树哥,树哥”地叫着,看到树哥这崭新的形象,对附近的人议论纷纷,“这还是树哥嘛?该叫树爷吧,哈哈”,王哲回应打招呼的,点了点头,然后自顾自找了一个空位,吃着花生瓜子看戏,感受一下结婚的氛围。
坐了一会儿,苹苹来了。
这时王哲才第一次看到穿着常装的苹苹。
眼角弯弯好像在笑,脸蛋白里透红,棕色系的头发刚好及肩被系成一束,戴着粉色毛绒耳罩,穿着亮黄色毛绒棉袄,牛仔裤紧紧地显示出好看的腿型。
还别说,在王哲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苹苹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一个,不愧为村花之名。
苹苹很活泼,开心地和熟人打招呼,认识的每个人都在夸“苹苹又变漂亮了”!
到了王哲这里,“苹苹,好巧啊。”
苹苹笑容一滞,巧个锤子,不都是来参加酒席的嘛!
“叔,你在啊。”说完就走了。
“……”
难道她没发现我这鹤立鸡群般的气质?
该来的还是来了,高朋迎亲回来了,两辆皇冠,很有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