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悠再次看了他一眼,默默在心中种下能在明年或者什么时候的红白歌会上,看见这位青年的伟大心愿。
毕竟未来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人甚至需要考虑到未来甚至可能无法发生的事情。
坐着平日中涂抹着青白色的电车,从七里滨站走出来到神里高中。
许多女高中生的脸都贴的很近,又或是两人紧紧贴着肩膀依偎前行,窸窸窣窣地说着悄悄话。
然后有的女生忽然就嬉笑着跑起来,裙摆随着动作而微微飘动。
东悠走去教学楼的路上,像即将去混浴的青春期少男一样轻快。
对!伟大的男高中生看开了!
“早安啊~东悠。”
“早。”
在换室内鞋时,木户川好整以闲暇地打了个哈欠。
“祝贺你进入了安分部。”
“嗯,好,别在我面前流口水。”
“我昨晚可是早睡了啊,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比晚睡来的更困!怎么办啊!”木户川十分困扰地搔着脸颊。
“那为什么不试试晚睡?”
“这句话说和没说有区别吗......”
两人沿着左侧楼梯往上走,因不想被按上偷看少女裙底的罪名,两人都是低头看着阶梯往上走的。
“怎么回事,一副被人剪去了生命线的模样。”
“没,只是昨晚用力过猛,今天早上还逼着自己要坚持下去。”
“锻炼吧?”
“是的。”
“教你一个办法,你做运动的时候数着天花板上的斑点,然后!一切就结束了!”
“凌辱的时代剧看多了吧?还有,我的公寓天花板可没有斑点,有的话那就是长霉菌了。”
“体育室里不会真的打架了吧?”
或许是突然提到了严肃的事情,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了起来。
“我,咏春,叶问,请指教。”
东悠敷衍地回应。
“——简直满分啊,东悠,虽然都没说,但暗地里很多人能猜到些。”木户川咋了下舌,“据说D班的那个人,现在都还没来上学。”
“......”
虽然知道怎么回事,但这里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为好。
东悠提着单肩包拐进了二楼,木户川急忙跟上。
“那个夜架同学下手可真狠啊,就连新闻部和文艺部那些紧跟时事的家伙都不敢说什么话。”
“嗯。”东悠姑且出声。
神里高中的那些不良社团能叫社团吗,他更愿意把它喊成「反社会团体」
两名面相眼熟的男生笑嘻嘻地从走廊那边迎面走来,可看见东悠时,脸上的笑倏然被掐灭。
东悠只是淡淡扫了眼那两人:“白痴(中文)。”
那两人没做出什么反应,只是低着头快步走开。
他眉眼一低。
——不过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虽然夜架栞槿临走前提醒过他不要去探究,可是他也会去网路上了解最基本公开信息。
夜架栞的父亲是内阁的一名国务大臣,母亲是和皇室有关系的小和田美子。
而经营的夜架集团对不少的知名企业控有股权,同时还是全东瀛最庞大的投资集团,不管是什么领域都有涉足。
这是表明公开上的,可暗地里的呢?说黑白两道都有沾惹他都信。
总的来说,东悠惹不起。
他来神里高中读书,只是想找个不那么拥挤、学习氛围也好、JK妹好看、还能看到海的地方。
而夜架栞来这里,东悠觉得她是纯属有病。
至于雾岛悠月,如果光是想看海的话,他认为这个女生应该思想没问题,至少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