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觉得全身发冷,一阵轻风吹过,他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傻柱是什么样的人,大院儿里没人不知道。
这傻柱从小就是个刺头,好勇斗狠的事儿没少干。
附近不服他的,都没少被饱以老拳,时间长了,这傻柱就成了这附近的一害。
既然打不过傻柱,有些聪明点的就开始想法子坑他,或者故意挑弄是非,让傻柱疲于奔命。
傻柱脑袋比较轴,因此没少吃亏,但是傻柱就跟个平头哥似的,你敢挖坑我就敢跳,跳了以后也不说什么。
但是有一点,如果被他发现是谁给他挖的坑,那可就糟了,傻柱会把他整的生不如死。
直到后来,傻柱慢慢长大了,加上他爹何大清离家出走,他也就稍微收敛了性子,不再那么张扬了。
这样一来,原本讨厌他的人也就慢慢不再跟他计较,久而久之,喜欢何雨柱的人依旧没几个,但是常人却也难得去惹他,傻柱就这么的跟院子里的邻居们相处了十多年。
总结一点傻柱的想法,那就是你别坑我,坑我我就整死你。
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四合院平头哥的地位,非他莫属。
即便是何雨柱的死对头许大茂,每回坑他的时候,这都会想想清楚,看值不值得挨顿打,有时候一看何雨柱拎起拳头,撒腿就跑。
想到这儿,阎埠贵心中惴惴不安,突然有种想要给自己两巴掌的冲动,没事儿惹傻柱干嘛啊。
阎埠贵只觉得口干舌燥难以言喻,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了。
阎埠贵心虚的问道:“那个,傻柱,你,你跟我去干嘛,你不去上班了?”
“你还真说对了,今天这个班我就先不上了,反正昨天也没去,刚好休息两天。”
“走啊。”
何雨柱面无表情的说着话,阎埠贵却感觉何雨柱的每一个表情都在嘲笑他。
三大妈看何雨柱发现了端倪,赶忙道:“傻柱,你这是干什么啊?”
何雨柱沉声道:“三大妈,你们老两口可是我们大院的聪明人,有些事情就不用我挑明了吧?今天这学校,我必须得去一趟了,看看三大爷这个聪明人到底是怎么对待邻居后辈的。”
阎埠贵被何雨柱拉着往外走,他根本不敢反抗,万一引得邻居们出来,他的名声可就臭了,毕竟这件事是他干的不地道,而且想抵赖只会适得其反,何雨柱一去学校就什么也藏不住了。
一路上,阎埠贵拼命的想着解决的办法,但是很可惜,除了那些之乎者也,他乱糟糟的脑袋一点思路都没有。
更让他叫苦的是,当他们俩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冉老师。
学校门前,冉秋叶头发梳的十分整洁,脖颈处留了两根麻花辫使得她看起来更加年轻,即使是穿着一身青色棉袄,却依旧遮掩不住其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双普通的黑色布鞋被她穿出了小家碧玉的感觉。
即便是带着围脖,依旧可以看到那张俏丽的脸庞,两道秀气的柳叶眉下方,双眼清澈而明亮,如同一泓清泉,又如同水汪汪的葡萄,让人看一眼便忘不了。
那两汪清水似的凤眼淡淡的落在和她一同来到学校门口的阎埠贵身上,看到何雨柱抓着阎埠贵一只胳膊不放,她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何雨柱那粗鲁的样子让她顿时心生厌恶。
“阎老师,这位同志是什么人?”
何雨柱打量着冉秋叶的时候,冉秋叶也在打量了一番何雨柱之后发问。
不等何雨柱说话,阎埠贵已然挣开何雨柱的辖制,小老头上前几步走到何雨柱跟冉秋叶中间,道:“冉老师,我跟你说,这可不是我故意隐瞒啊,这是我们大院的邻居叫傻柱,他从你们班的那个棒梗那里知道你之后,非要让我帮他安排和你见一面,我当时不好拒绝,但是后来一想他可不是个好东西,昨天,就昨天还跟我们院儿里的一个寡妇纠缠不清,拉拉扯扯呢,你说我怎么能把你往火坑里推呢,就没和你讲这件事,结果不知道怎么被他知道了,就硬拉着我来找你来了。”
阎埠贵情绪激烈,将何雨柱贬低的一文不值。
“我当然不肯啊,但是你说我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根本就拦不住他,冉老师你不用管我,你快进去上课,免得他做出什么无极之举,不用管我。”
“冉老师,是我对不住你,没能拦住他,你快走吧,他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
在他的描述中,何雨柱变成了一个毫无底线的地痞流氓。
冉秋叶听的皱眉,看向何雨柱的眼神也更加厌恶,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对阎埠贵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阎老师,这事儿我知道了,根本不怪您,这件事因我而起,自然要由我来解决,因为我让阎老师受委屈,实在是对不住您,剩下的事就让我来处理吧,毕竟他是为了我而来的,由我出面也最合适。”
阎埠贵一听这话,立刻脚底抹油,“那冉老师,我就先进去了,他要是敢对你无礼,你就叫我,我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要护住你。”
“阎老师言重了,现在可不是从前了,我料想他也不敢当街动粗。”
阎埠贵眼珠子转了转,又道:“那那那这里就交给你了,冉老师你一定要拒绝他,不要让他觉得有机可乘,这人我了解,特别油腔滑调,你可不要让他给你骗了,你只要记住,他说什么你都不能信。”
阎埠贵说完溜之大吉,临走前得意的看了眼何雨柱,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而阎埠贵已经成功的在冉秋叶心里打下了何雨柱是个好色莽夫的烙印,任凭何雨柱如何狡辩,都很难改变这种印象。
何雨柱没去管他,任由他逃之夭夭,想整治阎老西无需在此,回到大院里有的是法子让他颜面扫地。
冉秋叶目送着阎埠贵离开,随后走到何雨柱跟前,眉头一挑,尽管已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但是还是带上了一丝怒气,“阁下这样对待老人,是不是太过无礼了?”
“那冉老师这样偏听一面之词,是否也过于愚蠢了?”何雨柱眼神平凡,话语却十分犀利。
冉秋叶被他说的胸脯迅速起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嗓音冰冷道:“我不想跟你胡搅蛮缠,你来是为了什么我已经知道了,我现在想告诉你,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也没有与你认识的打算,希望你不要做无谓的纠缠,也不要因此迁怒阎老师,阎老师是位德艺双馨的好老师,我对他一向尊敬,你要是因为我而为难阎老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冉秋叶条理清晰的说完等待何雨柱的回应,却出乎意料地发现何雨柱一点恼羞成怒的反应也没有,而是一直默默看着她,锐利的眼神看得冉秋叶有些没了自信。
“他是不是个好老师,你有发言权,但是他是不是个好邻居好长辈,我倒是有些了解,不过我想评价他是个什么人现在没有意义,毕竟如果你是一个只是听别人一面之词就认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蠢女人的话,那我也收回之前对你的非分之想……”
说到这儿,何雨柱突然停了下来,随后身体前倾,与冉秋叶的脸庞相隔不过一拳的距离,旋即四目相对。
“毕竟和你这样的女人生下的后代,不是智障也是脑残。”
话落,冉秋叶呆立当场,羞愤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