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9章 蜷缩(1 / 2)舞阳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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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爱丽吓得小脸发青,竭力蜷缩起身体,双手紧紧环在胸前,这一切丝毫无法阻止越靠越近的金属穿孔器,冰凉的质感贴上皮肤,她想象着马上降临的剧痛,绝望的闭上眼,恨不得就在这一刻死去!

耳边传来低低的坏笑,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干脆抱住肚子,趴在床上大笑起来。

沈爱丽睁开眼,知道自己又被戏弄了,气恼的拿起抱枕掷了过去:“你这个坏蛋!”

听出她的声音严重鼻塞,关山笑得更加猖狂,伸手要抱她,“你耍我一次,现在大家扯平了!”

“我要走了!”她连碰都不愿再让他碰,硬是闪过他。

关山单臂掳住她的腰,轻易将她搂进怀里:“事情还没办完,不准走。”他任她像只小泼猴似的又踢又咬,仍是紧揪着她不放,“今天我好人做到底,给你第三种选择。”

他晃了晃手里一个亮闪闪的东西,造型简洁的宽边皮链上,挂了一个山字型的铂金坠子,沈爱丽凑上去看了看,上面还雕刻着汉字和数字,很小,不靠近看不清楚。

关山趁机握着她的脖子,替她戴上,“没有我的同意,不准拿下来,否则要你好看!”说罢起身去书房,继续忙活那些看得人头晕的财务报表。

她睡不着也不敢睡,起身去看贝尔,它受她连累,莫名其妙地被主人狠踩一脚,正乖乖趴在窝里,眼神可怜兮兮地,看得沈爱丽也想哭。她摸了摸它毛茸茸地脑袋,“你天天跟那恶魔住在一起,受他欺负,真可怜。”她心思无处发泄,只能和一头大狗倾诉。

沈爱丽突然发现它脖圈上,有一个和她颈上一摸一样的牌子,赶紧拿起来看了看,图案和字符完全一样,丝毫不差,瞬间她热血上涌

狗牌!关山刚刚给她戴的东西是狗牌!一块写着主人名字和手机号码的狗牌!

她怒冲冲地闯进书房,关山半躺在一张藤椅上,深蓝色丝缎睡袍料子软软的,人看起来不再那么霸道。

他膝头放着一叠纸,密密麻麻的写满图表和数字,旁边的书桌上也放满这种纸。看见她进来,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开口:“我还在忙,你先自己玩一会。”

说完又低下头,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些数字图表。

沈爱丽面颊发烫,心里郁闷到了极点,什么意思嘛!说得好像是她耐不住寂寞,跑来死缠着着他似的!

她退后两步盯着他,盯了很久,关山连头都不抬一下,看得全神贯注。

噼里啪啦,她自尊心碎裂,气得在房间里团团转,每一步都重重踩下,经过他的面前,故意绕了一圈,用力地踏步子,可惜地毯太厚,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响。

她气绥,转身下楼,畅行无阻地到了大门口,这才想起没有他的口令根本出不去,只得原路返回,看着水池中央长成关山模样、比着噤声讨打动作的丘比特,气不打一处来,蹲下身用手拨弄温凉的水花,狠狠往塑像上泼!

晚风习习,她的火气渐渐消了下去哼!狗牌就狗牌,很酷!很另类!

她挣扎着站稳,拨开那双手,没好气地埋怨:“你走路都不出声啊!吓我得了心脏病,要你养一辈子!”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走路那么用力。”关山挑了挑单边眉毛,语调调侃:“怎么,这么快就决定让我养一辈子了?”

原来刚才她用力地走来走去,他都看在眼里,故意不理睬而已,可恶!她转身想走,却被他的手臂环住,她一下一下地用力,想要挣开他的手臂,他却越搂越紧,似乎要把她整个捏碎,

她气极,攥着拳头恨恨捶上他的胸膛,脚步却不受控制地跟着他朝房间走。

偌大的客厅内,她小手支着脑袋,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遥控器上选台按钮,眼睛警惕地提防着身边正在接电话的关山。

“你哥哥又被人打了,头上缝了好几针,据说是欠了钱,人家找道上的兄弟修理他。”关山夺过她手里的遥控器,把他自己塞了进去,欠扁的示意她按摩肩膀。

沈爱丽顾不上计较这个,心急如焚地戳着他的胸膛:“好好的,怎么会被人打?是不是上次那个闫公子……”

关山摇摇头,“这次跟闫公子没关系,是他欠了赌债。”

“我哥哥去赌钱?”沈爱丽不敢置信地喊了起来,她这阵子要么在红馆陪关山,要么住在医院单身宿舍,没有回家去,信息渠道不畅。

关山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眼高手低,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一天到晚想那些有的没的,还敢学人家去地下赌场?看着吧,最迟明天,他就会来找你凑钱救命。”

沈爱丽无语,讷讷辩解:“我哥哥他一心想赚很多钱,也是为了让我和我妈过好日子。”

关山慢条斯理地扯过她脖子上的狗牌,讪笑道:“赶紧好好想一想吧,明天去哪找个冤大头,替他摆平这事。这次是打一顿,下次就该断手断脚了。”

沈爱丽惊恐地坐直身体,“那些人……不会这么狠吧?”

墙上的闹钟不紧不慢地敲了十二下,关山似乎把怀里的美女当抱枕了,舒舒服服地搂着,她试了几次想要挣脱那怀抱,都没成功,认命的在那个位置上睡下了。

早晨起床,匆匆洗漱完毕,正拎着包包打算去上班的,一个人影从隔壁卧室出来,“我已经打电话去医院,帮你请过假了。”

沈爱丽愣住了,原本打算去医院报个道,找机会翘班,然后回家看看妈妈,问问哥哥的情况。

关山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等一下你跟我出去,去见见我的兄弟们,完了我再送你回家。”

一路上,沈爱丽都在担心关山会带她去一堆乱七八糟的地方,没想到去的都是繁华街区的写字楼、酒店、卖场这样的地方,见到的人也大多衣冠楚楚,温温君子,见了关山都叫他关总。只有车上的司机和保镖,开口闭口都叫他“山哥”。

她对于关山伪装成什么样子并不关心,对他有多少产业也不想知道,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最后来到一家高档酒店。关山进总裁办公室跟人嘀嘀咕咕,好半天还不见出来,保镖一脸严肃地陪她坐在外面等。

她无聊至极,突然站起身来,保镖警觉地视线扫了过来,她赶紧晓晓:“没事,我去趟洗手间。”

几个保镖看了看总裁办公室大门,又看看她,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关山,老大在里面谈事情,做保镖的不能随意走动。

看他们没说话,沈爱丽尽量自然的站起来,抓着包包,若无其事的走出去,转身关上门。

出了那门她就跑向酒店电梯,打的直奔回家,老妈田碧云在家陪着刚刚睡着的哥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诉说着宝贝儿子惹出来的弥天大祸。

田碧云觉得自己真不是普通的命苦,本以为有儿有女,丈夫对她也不错,老来可以享福,谁晓得根本不是这回事,老伴早早撒手归西,儿子不成器,生活的难题一个接着一个。

“哥又怎么了?”沈爱丽看了看零乱的家,坐到老妈身边。

“一大早上,要债的人就逼到家里来了,你看,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还把你哥抓起来就是一阵暴打!刚缝上的伤口又裂开了……”田碧云哭得稀里哗啦,悲悲戚戚,“我没办法只好找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关总接的手机,他还答应帮忙。”

沈爱丽这才察觉包里的手机不见了,肯定是昨天落在红馆,被关山捡去,正好接到老妈的求救电话。

“关总说可以帮我们摆平这件事,不过他警告你哥……”田碧云眼神闪烁,心虚地看看女儿一眼,“不要有下一次。”她利用了女儿,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遭报应,好在关山财雄势大,女儿跟着他至少不需要受穷。

“妈,你要好好劝劝哥哥,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也不管他了!”沈爱丽心烦意乱,狠下心来警告。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是你的亲哥哥,你忍心不管他?”田碧云放下擦眼泪的手,忙不迭的开口。

“妈,哥哥长大了,他不再是需要保护的小孩子,如果我们一直帮他收拾烂摊子,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出息,你的眼泪永远也流不完。”

田碧云不语,她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可是她狠不下心,一个母亲能对自己的儿子不闻不问吗?除非她闭上眼,咽了气。

沈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不敢醒过来,说什么也不肯睁开眼,沈爱丽泄气地停止摇晃。

日子不短她知道关山的脾气,不敢在家里磨蹭,交代老妈几句,走出家门。

刚拐出小区,一辆拉风的路虎静静停在路口,熟悉的号码让她不由自主靠近,一个保镖下车替她拉开车门,关山懒洋洋地声音响起:“沈大医生,去一趟洗手间,需要横跨半个城吗?”

沈爱丽尴尬地盯着自己脚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今天念你是初犯,不予追究,下次再敢这么不声不响就溜掉,”关山危险地掐住她的腰,“你可以回家问问贝尔,它偷跑的下场是什么!”

沈爱丽对他的威胁习以为常,调整好坐姿,看着满脸不悦的关山:“谢谢你……帮我哥哥。”她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刚才他带她去了好几个地方,其中某个必定是哥哥闯了祸的。

路虎重新发动,沈爱丽突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居然是朗星,领着一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女孩,他看见关山的车,高高兴兴的跟上来,“山哥!沈姐!”

关山危险的眯着眼,“你不好好在学校上课,出来泡妞?”

朗星满脸得意,“上完课总要吃饭啊!”他一把拉过身后的女孩,大大咧咧地介绍:“这是我们学校新来的音乐老师,林晓,钢琴弹得棒极了!”

老大放话说敢泡女同学就阉了他,可没说女老师。

关山咬牙吸气,目光意味深长:“好小子,有两下子!”

沈爱丽好奇的看着林晓,二十刚出头的年纪,瓜子脸,长长的睫毛下,紫葡萄般的眸子一闪一闪,跟在满脸江湖味的朗星身后,不像个老师,倒像个初次见情郎家长的羞涩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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