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一遭,妙手神医薛回春的名声,却是在乌斯藏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几年间,也常听闻他多有起死回生、以心换心的神迹。
但高老庄的人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样名声在外的神医,有一天竟会云游到此。
见到这薛回春进屋,刚刚屏住声息连屁也不敢放的众人,终于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是薛回春!妙手回春的薛神医!高太公这是十世修来的善缘啊,竟然能得薛神医亲诊!”
“是啊,薛神医出手,即便人死也能医活,这下高太公性命无忧矣!”
“也得亏是他高家哟!要是你我,即便能够有缘遇到薛神医,也给不起那高昂的出诊费哩!”
“……”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院子再次缓缓沸腾了起来。
所有的焦点,都只在刚刚来的薛神医一人之上,哪还有闲心管高家这几个女儿之间那档子丑事?
此刻的薛回春在众人的注目礼下,根本目不斜视,昂首阔步,径直行到高太公的身前立定。
高才立即为老夫人介绍道:“夫人,老爷这是撞了天大的机缘啊。小的刚一出门,行不三里,便遇见了到此云游的薛神医哩。若不是小的生拉活拽,薛神医哪肯屈尊到咱这小门小户出诊哩?”
高才人品不咋样,但说话还蛮有技巧。
几句话出口,就将薛神医捧上了天,也将自己的功劳说得明明白白。
老夫人听到高才这般说,连忙起身离座,恭恭敬敬行到薛回春面前,弯腰福礼,激动道:“敝门小宅,何德何能,竟能请动薛神医来此?”
薛回春自打进门,就一直背负双手,脑袋呈45度角斜望虚空,根本没看这些凡夫俗子一眼。
见老夫人自谦行礼,这才微微恭手,回了一礼,漫不经心地道:“医者,仁心也。既是遇上了,也是他的机缘。尔等莫要啰嗦,且让老夫为尊夫瞧上一瞧。”
说罢,径直来到高太公身前三尺立定,再不近前。
一旁上气不接下气的药童却很知机,立即放下药匣,小跑到一边,摆过一个椅子,放到薛回春的屁.股下,恭敬道:“师父且坐。”
而另一个药童已将花驴拴在了院门外的歇马桩上,来到院内,打开药匣,取出一个镶金嵌玉的木盒。
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取出一圈金光闪闪的线圈。
理出一头,交到已经落座的薛回春手上,再将另一头牵到老夫人面前,着她给高太公系在腕子上。
“悬丝诊脉?!这便是薛神医的悬丝诊脉法?!”
见到此情此景,院内有那见识不浅的,终于脱口而出。
众人一听,也瞬间想起,当年薛神医给国主诊断,便是用的此法。
不曾想,他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今日竟也能有幸开了眼界。
一旁默默观察着薛回春几人的朱刚烈自然也不曾见过所谓的悬丝诊脉。
但他却知道,孙猴子也会这诊断法儿。
取经团队在经过朱紫国时,孙猴子便是通过悬丝诊脉,诊断国王为双鸟失群之症。
而今,朱刚烈没见到孙猴子亲示此法,却有薛回春为他演示。
只将高翠兰拉到一旁,静静看这名声在外的神医有何说法。
反正有聚灵丹在手,只要高太公没有咽气,朱刚烈都相信能够将之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