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

姜锦瑟被张志鹏一问，先是仔细思考了一下，这才郑重地开口。

“从聊天记录里就可以看出来，他对大脑和心理学有很深的研究。”

“自始至终，都是他在引导……应该说诱导。”

“顾子真之前并没有犯罪心理，进入暗网也纯粹是好奇而已。”

“认识了医生之后，在医生的逐渐诱导下，被培养出来了犯罪心理，并且开始轻微、简单的犯罪，从而蜕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姜锦瑟回想着审讯室中的顾子真。

谁能想到，这个胆敢潜入烟花厂偷窃原料，制造炸弹在全市掀起混乱的人，不久之前还是一个怯懦、自卑，被人欺负了都不敢回击的普通孩子？

造化弄人。

如果顾子真遇到的是真正有着善心的心理医生，排解他、安慰他，将他的负面情绪成功引导抒发出来，说不定他能走正轨，依靠着自己的天赋，成为一个才华横溢的人。

可惜现在……

一切都晚了。

他已经被医生改造成了这个模样。

而这一切的改造……

只是医生通过电脑，一行行文字敲出来的！

顾子真从小父母双亡，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老一辈对心理教育的缺失，还有他们的生存压力，让他从小就缺乏关爱。

医生不过是简单的忽悠教育。

就把他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张志鹏听到姜锦瑟的话，也是叹了口气。

他转而看向陈山，想要看看陈山有没有什么想法。

“信息不是很明显吗？”

陈山只是轻笑一声。

“这个医生想要找一个拥有多重人格，并且和他思想契合的人。”

“你们又不是看不出来。”

聊天记录摆在面前，能够分析出来的东西也就那些。

医生很少和顾子真聊天国计划。

顾子真也曾问过几次，医生却总在推辞，表示时机合适的时候，会告诉顾子真，现在的顾子真还不满足天国计划最基本的要求。

对医生极度崇拜的顾子真，也不会追问太多，只表示自己会努力满足医生的要求。

除此之外。

便是医生透露出来的唯一有价值的信息——

医生要找一个患有多重人格，并且思想契合的人，表示如果顾子真遇到了这样的人，可以帮他留意一下。

昨天的聊天中。

医生告诉顾子真，他对陈山的行为产生了兴趣。

明明是一个作乱的小丑，却偏偏装出一副好人的模样，和警方走的那么近。

这让医生认为，主角有潜力成为他要寻找的人，所以让顾子真盯一下陈山。

很遗憾。

顾子真不知道是回错意思，还是医生本就想要借顾子真的手试探陈山，这才发生了烟花厂失窃案、爆炸案、绑架案等案子。

陈山更偏向于，医生是在故意，借用顾子真的手来试探自己。

毕竟像医生这样心思缜密的人，不可能察觉不出来，顾子真话里话外对他的尊敬和崇拜。

也不可能想不到，顾子真得知这件事情后，会受刺激而找陈山的麻烦。

甚至……

这有可能是医生的一石二鸟之计！

一方面，用顾子真的手试探陈山。

另一方面，用自己对陈山的看好，来刺激此时的顾子真，让他做出偏激的事情。

只是……

哪怕想到了这么多，也仅仅如此。

想要借此追踪到医生，简直是天方夜谭。

姜锦瑟和张志鹏显然也明白这一点。

张志鹏只能让人，把这份聊天记录导出来，留着用来随时观察。

他看着电脑屏幕，医生对陈山的看重，不由地看向了陈山。

“陈山……这个医生，好像很看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