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知道求饶?晚了!”高鹏一脚将荀捕头踢倒,对崔柏道:“国师,这些狗奴才就是贱,不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以后还不会乖乖听话。”
“算了。孩子是无辜的,通知左领军,让他放人。”
“国师您真是善人。”
“不要骂我圣母就好。”
“圣母?”高鹏一脸疑惑。
“就是妇人之仁。”
“那哪儿会。”高鹏心底确实有些腹诽,此时却忽然一惊,这国师不会有读心术吧?
急忙收束心神,让自己不胡思乱想。
另一边,本已经绝望的荀捕头急忙叩头:“多谢国师大人大量,不计小人过错。”
“我大人大量?你错了。”崔柏露出白惨惨的牙齿:“我的善良只针对善良与无辜,对于你这种对我命令阳奉阴违的人,我只有惩罚。”
“高鹏。”
“奴才在!”
“按照如意皇律,荀捕头恶意杀死证人,该当何罪?”
“依律当流放八百里,不过他情节格外严重,可以流放三千里。”
“照做吧。”
“是。”高鹏立刻道:“来人,将这个没眼力劲的狗东西给咱家拖下去,流放三千里。”
他转头看向崔柏:“国师,这人不过是一个小角色,要不要来个大的?”
崔柏有些意外:“京城府尹与你有过节?”
“国师明鉴,小的可是一切为国师您着想。”
高鹏下意识就要回避,然而,看着崔柏似笑非笑的脸,想起刚才他疑似有读心术,立刻道:“小的该死!”
他轻轻打了一下自己嘴巴:“小的不该在国师大人面前玩弄心术,那府尹确实是与我有过节,其实不止是我,他跟我们所有进了宫的人都有过节。”
“他仇视你们?”
“那倒没有,不过他曾经说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不就是说我们这些进了宫的奴才吗?”
崔柏一听,还真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就因为一句话,高鹏自己就对号入座还把府尹给记恨上了。
其实,帮高鹏惩戒一番府尹倒也没错。
但,崔柏心底其实也看不起太监。
对于能够牧守一方的人,他反而是比较敬重的。
所有,他权当做没有听到高鹏的话,淡淡道:“左领军是什么人?”
高鹏急忙道:“左领军名叫魏田,是太阴侯魏博的长子,一向很受皇帝喜爱,命他镇防京城,不过,他有一个很大的缺点。”
崔柏问:“什么缺点?”
“爱当官。”
“这也算缺点?”
“别人当官都是一步一个脚印,他不一样,他恨不能一口吃成胖子,还没有自知之明。”
高鹏道:“他在两年前还只是一个羽林郎,因为勇武受到陛下赏识,主动求官,陛下问他想做什么,他就说想做大将军。”
“陛下大喜,说自己的兵就要有这个心气,当场封他为东门校尉。”
“只不过半年时间,他就又跑来找陛下,说东门校尉他已经会做了,要升官。”
“陛下非常惊讶,就考教了一番他守城的一些诀窍。”
“谁知他一问三不知。”
崔柏来了兴趣:“后来呢?”
“后来陛下大怒,他却说,自己是一心要当大将军的人,只需要忠心于陛下就行,不屑于做这些收城门税的小事。”
“不知为何,陛下忽然就笑了,不仅没有斥责他,还将他升为副将。”
“还能这样?”
“确实匪夷所思,我们这些奴才,别看跟陛下走的近,想要生个官,谁不是兢兢业业,战战兢兢,哪向他一样,当了副将不到一年,又跑来要官。”
“陛下准了?”
“本来是不准的,被他一哭,立刻就准了,还升为了左领军,负责京城一般的防务。”
此时,崔柏觉得此人有些蹊跷了:“你说,只要他找到一个理由,皇帝就能准?”
高鹏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惊问:“这人会妖法?”
“暂时还不能确定。”崔柏忽然对这个左领军起了兴趣:“走,领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