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原来是利用(1 / 1)暖阳小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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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辞含糊省略的解释,简直惊呆了一整屋的人,连白季都放下水杯严肃起来,沃朗菲腿也不抖了,正儿八经的坐好看着她。

这么大的白菜,没生病没长虫,竟然只花了几天的时间就成熟的。

这个世界要玄幻了吗?

这事儿太稀奇,可以用惊悚来形容,要是在外边,立马就能冲上热搜,分分钟上星网。

“苏辞,别开玩笑了,你哪里有地种?这么大的白菜放外边一看就瞧见了。”韦恩戳戳她道。

苏辞并不吃惊,反而胸有成竹道:“都说了可以让它快速生长,自然也可以调节它的生长节奏,先让它们保持在发芽的阶段,这样就不会被你们发现了,等到时机成熟,植物吸收了足够的养分,一个晚上就能冒出一大截。”

以防他们让自己展示一下,苏辞赶紧道:“不过这是很耗能量的,我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头都有点晕。”说着撑着脑袋,捂着胸口喊难受。

勒鲁瓦激动道:“难怪你上次说不舒服,肯定就是能量亏空了。”

苏辞立即反应过来接话:“可不是嘛?幸好数量少,要不然我就昏过去了。”事实上也确实昏了。

韦恩赶紧倒了杯水递给她,担忧道:“这样做太危险了,以后不能再这么做了。”

苏辞喝口水掩饰心虚,笑道:“肯定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随即她转移了话题,谈资源库地下室的种子,谈这几天监狱发生的事情,谈沃朗菲如何机智,大庭广众之下不仅给自己一个出现在监狱里光明长大自带正义的理由,还借当时局势三言两语便把自己推上负责人的位置,现在想想就觉得梦幻。

相比较苏辞赞美之词滔滔不绝,小队们的表情可谓变之又变,他们为此准备了那么久,甚至还跑到沙漠里历练,结果就这么简单易了的化解了?还未伤一兵一卒,只喷了几滴唾沫星子?这是什么神奇玛丽苏剧情?

队员们看向沃朗菲的眼神既崇拜又嫉妒,对他的印象慢慢从一个吊儿郎当的监狱扒手,街坊混混,变成了有志青年的形象了。

白季也在看他,冷不丁的出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苏辞是种植师的?我们没在你面前提起过。”

这话一问,队员们火热的眼神顿时消退得干净,转而化成警惕。

白季把从他们这儿得知消息的路径直接堵死,犀利刁钻的逼问沃朗菲,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划到零下。

沃朗菲满不在乎的抖腿,看向白季讥讽道:“可不就是你告诉我的吗?”

毫无畏惧的对上白季冰冷的双眼,颇为张狂的笑道:“一群军官,发现女人不上报,要不是这女人的背景地位非同小可,不要就是她能力特殊,留着还有用处。现在,你说原因是哪一种呢?”

白季肩膀微微一颤,滑过苏辞略带疑惑不可置信的脸,紧了紧拳头,没吭声。

“我呢,其实一直都只是猜测而已,那天的话仅仅是想解决燃眉之急,顺带……诈一诈你们,结果,果真没让我失望啊,白……前指挥官。”沃朗菲笑得很欠,处处都在挑衅激怒白季。

“呲——”木椅在地板刺耳的划痕声。

苏辞突然起身,双手撑在桌上,垂头,柔软的长发披散在两肩,这时候遮盖住脸颊看不清面容。

“抱歉,我不太饿,先回房了。”说完,她仓忙上楼,一阵脚步声后,微微的摔门声透露她心中的怒火。

这么一闹腾,大家都没心思坐着闲聊了,几口吃完便迅速离场,只有韦恩默默把苏辞没动的晚餐赶到自己碗里——杜绝餐桌浪费,从我做起。

*

这一晚安静得不像话,白季正卧枕在交叉的胳膊上,眼神有点飘。

对他来说,有意把苏辞留在监狱为他生产粮食其实够不上利用二字,毕竟他也在保护她的安危并竭力满足她的需求不是吗?何况这只是他一开始的打算,到后面他甚至压根没提起过要她种植的事,现在被翻出来,他其实没什么要愧疚的,不是吗?

而且计划赶不上变化,政府断粮,监狱暴乱这本就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更何况她阴差阳错留在这里还能拯救更多的人,这不比在外面更能切身感受民众的需求吗?她一个种植师,到哪里不是种?

条条例例捋顺下来,他心里还是不舒服,辗转难眠到半夜,他居然得出了自己做错了的结论。

特别是,他不该瞒着她强硬的给她做出了选择。

以她软成面团的性格,直接说明缘由她未必不会同意。

此刻万籁俱静,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她如小鹿般受伤湿漉漉的双眼,甚至还流露出被亲信之人背叛的错愕。他忽然起开被子坐起来,眉头紧锁,心里被千万只蚂蚁啃食,纠结悔意中生出一种挫败感。

已是深夜了,这种时候几乎没人还醒着。他看着墙愣愣出神,心里有邪念升起,他想听听仅一墙之隔的她现在是否也和他一样入寝难安。

正人君子与梁上窃贼仅一念之差,而白季犹豫没超过三秒便放出意识。第一次仗着S级的能力做偷听女性的勾当,他还不太自然,意识一会进一会出,断断续续间也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平稳息长的呼吸声。

他有些兴奋,不同于战场上傲然群雄,攻克防御拿下领地与无数战利品的畅快心情,此刻他有种窥探别人隐私,带着点男女私密之事的紧张感。随后他耳边听到一串喃囡之音,急忙收回意识,胸口传来剧烈的心跳声,连带大脑都嗡嗡作响,不大清醒。

他僵着身子,不敢发出一丝响声,过了许久,他才意识到那不过是苏辞的一句梦话,甚至只能算得上哼哼声。放松过后,他忍不住嘲笑自己傻缺,以苏辞的听力,怎么可能听见自己的动静。

他缓缓躺下,心里又不痛快了。今夜,居然只有他一个人孤枕难眠,他为那个女人纠结自责到半夜,甚至还担心她有没有躲在被窝里偷偷哭鼻子,得到的结果却是这般。

草!

他难得的展示国粹,终于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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