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个世界武者的划分,武者分别有锻体、淬骨、内气、阔脉、后天、先天几个境界,锻体和淬骨是武者的根基,而内气境则是武者的门槛,只有进入内气境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武者。
而叶瀚现在应该就处在内气阶段,这个境界他已经卡在这个瓶颈两年有余了。
从十五岁他就已是淬骨巅峰,今年已经十七岁,没想到仅仅练了九阳真经后,就在半天内突破淬骨,进入内气境了。
等到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后,叶瀚站在雪地中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所以刚刚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或许跟那块灵石的异变有所关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件古玉应该是件异宝,此时应该与自己融为一体了,而刚刚的灵石中的灵气可能就是被它吸收了。
九阳真经,就是一种补偿或者说是交换!
虽然九阳真经只是武功心法,但是如果自己能够提供更多的灵气或者其他能量物质,或许能够换到修行的法决。
叶瀚心中一阵火热,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他不过是一个小县城中的衙役,之前能够捡到那块灵石已经是走狗屎运了。
他曾偷偷去城中拍卖行了解过,这一块灵石想要用世俗的银钱来换,至少也价值百两黄金。
单凭他自己的那点俸禄,恐怕这辈子也别想买一块灵石。
就算自己有九阳真气傍身,但是在这个世界,武者就犹如蝼蚁,对于修士来言,武者最多也只是强壮点的蚂蚁罢了。
所以他在这个世界所能依靠的,只有那块神秘的古玉,所以他必须找到灵石这类物件,来验证是不是真的如他所想那般。
就在叶瀚沉思之时,屋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听声音是径直朝着屋内走来。
“咔吱”
随着门的一声轻响,一位跟叶瀚差不多大的青年穿着一身差服推门而入,手里还提着几袋纸包,看见叶瀚站在院中,脸上一愣,随即欣喜的走上前来。
“瀚哥,你醒了,太好了,你昏迷这几日,我都没敢给义母说。”
“林峰”
见到青年模样,叶瀚脑中立马浮现出少年的名字。
两人是发小,从小在一个村儿长大,穿开裆裤时就一起玩,说是情同手足也不过分。
林峰父亲以前是做镖师的,后来为了躲避仇家来到叶家村隐姓埋名,可能是因为是武者的原因,对林峰从小就颇为严格,再加上林峰天赋极好,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
十二岁时就已是淬骨巅峰,半只脚踏入内气境,不过后来因为双亲被仇家寻仇,不幸遇难,林峰也因此乱了心神,从那以后林峰的武道再未进寸步,后被叶瀚父母将其收为义子,照顾至今。
林峰站在一旁,见叶瀚一直不说话,还以为是伤势未愈,颇为着急的说道:“怎么了?感觉那里不舒服吗?我说你也是真的牛,伤刚好就穿着这么点衣服在雪地里,等着,我去找大夫。”
叶瀚这才回过神来,摆手说道:“我没事儿,可能是因为昏睡太久。”
两人回到房间内,叶瀚添了一件衣服后,看着正在烧水的林峰,突然想到:“对了,疯子,袭击我的人抓到了吗?”
疯子是林峰的外号,小时候因为打架不要命,每次都冲在最前面,下手也最狠,所以被周围人叫做疯子,往往叶瀚两人就能打十来个同龄人。
林峰走过来摇了摇头:“那天你一个人巡逻,三更半夜的也没有其他人,等我们发现你已经第二天早上,这才把你带回来的,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痕迹,甚至连凶器都没有,对了,昊哥你那天晚上有没有看清凶手的相貌?”
叶瀚皱眉想了想,那天晚上他走在夜路上,只听见后面传来一阵风声,随即感觉后脑勺传来一股剧痛,隐约间似乎听见有人在说“给我打”,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叶瀚摇了摇头:“我没看见凶手,只是隐约听见了凶手的声音。”
“那恐怕很难找到。”
没有任何线索,想要在生活着几十万人的北封县里找到凶手,其难度丝毫不亚于大海捞针。
但是对叶瀚来说,这个幕后凶手对叶瀚来说始终是一个隐患,这次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穿越,恐怕自己已经“死”了。
叶瀚仔细想了想,自己之前在衙门里一直勤勤恳恳,工作生活中也并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更别说要置人于死地的深仇大恨了。
叶瀚想了许久,没有半点头绪,只能揉了揉眉头,抬头跟林峰聊起了日常。
“疯子,我昏睡的这几天,衙门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林峰端着茶壶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茶水后才说道:“发生什么事情?倒是没有,对了,有件事儿你可能要注意下。”
“什么?”叶瀚一愣,自己昏睡这几天,难道还有什么事和他有关不成?
林峰却是脸色凝重的说道:“这段时间你可能要注意点,县令张大人可能会找你麻烦。”
叶瀚一脸疑惑:“张大人找我麻烦?我好想并没有招惹他吧。”
林峰苦笑一声:“你是没招惹他,但是你把他儿子抓了呀,你还记得前几日你巡城时抓的一个闹市滋事的男人吗?那人叫张珣,是县令张文涛的独子。”
叶瀚大吃一惊,没想到其中居然还有这般渊源:“那张珣还在牢里?”
“怎么可能,你中午抓的,当天晚上就放了,正好是你出事那天。”说到这里,林峰突然停嘴,看向叶瀚。
两人面面相觑,当天放的,而叶瀚也正是在那天晚上被人砸晕的,这不由让人浮想连连。
而且张珣风评不好,年幼时在县里就是一霸,占着张文涛的权势横行乡里,结识狐朋狗友三教九流,后来惹下事端才被送到郡城读书,这几日不知为何回了县里,却未曾想到刚回来就被叶瀚抓了。
“张珣?”
叶瀚念叨了一声这个名字,这么想来很可能是张珣找人动的手,也只有这种纨绔子弟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对他下手。
不过这事儿暂时还没有证据,只能从长计议,至于县令张文涛,他倒也不惧。
他在衙门里也并非没有根底,如今的县尉陈逸便是他师傅,掌管县内兵役治安一事,隶属兵部,朝堂之上文武两大集团向来势同水火,县令也无法对武官过多插手。
不过也不能轻易出手,以免落人口舌,找到证据再一击致命,袭击朝廷官差,在大汉可是重罪,就算是县令也护不住。
况且就算没有证据,叶瀚自问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们能玩阴的,他也可以,只要手脚干净点,不让人发现就行。
想到这里,叶瀚起身说道:“疯子,我先出去一趟,去见见我师傅,报个平安,免得他老人家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