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随李进将军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们把这里叫做吕宋,在这里我见到了一个绅士,一个帝国真正的掌权者,他的名字叫做陆秀夫。——节选自《马克.波罗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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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进带着满仓硝石的船队,正从占城出发回吕宋,不知道是石碑下元使尸体的威慑,还是占城使者返回后的宣传,这一次的行程格外顺利,顺利到李进都怀疑是不是回到了故宋。
只不过在回去的路,遇到了一个小插曲,在距离吕宋还有两天路程的地方,前哨船发现了一支船队,当手下跟他报告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元廷的水师已经找到自己了,紧张的赶紧出舱查看。
结果发现是自己多虑了,对面来的只是一支拥有三艘船的小船队,李进原本没有在意,还以为是占城打渔的渔民回航,正准备回去,却突然发现为首的一只船有一个头戴钹笠帽的人,觉得这支小船队来历不简单。
原因无他,这钹笠帽是元廷的标配,下到普通士卒,到王公贵族,都是戴的这种帽子,于是李进吩咐火枪手,子弹膛,点起火绳,随时准备战斗。
然后他将船面对面的迎了去,准备靠帮作战,没想到对面居然直接减速停船,放弃了抵抗。
李进也不客气,抽出腰刀便跳了对面的船,去之后却让他感到迷惑,原来这艘船并没有任何元军士兵,只有为首的一个色目人头戴了一顶钹笠帽,看着极其滑稽,其余的都是一些没有战斗力的普通仆人。
不过李进仍然没有放松警惕,让人搜了船舱,确定里面只有财物之后,才放心下来。
李进向这个色目人进行了哲学三问,你是谁,从哪里来,要打哪里去。
这个色目人用略带口音的话回答李进,说自己叫马可.波罗,从泉州而来,要回自己老家威尼斯,船都是带的自己采买的货物,准备回国赚点钱。
李进没有听那么多,只记住了他们是从泉州来的,于是二话不说,将马可波罗一行人绑了,扔到自己的船,然后将三艘原本属于马可波罗的船,牵在自己船队后面,回到了吕宋。
到了吕宋之后,李进命人将他们看管起来,然后就独自一人向陆秀夫复命,在汇报了自己购买硝石的事之后。
李进说道:“陆相,下官在回来的路,遇到了一个色目人,说是从泉州过来回国的,觉得有用,就把他抓回来了,现在正丢在大牢里。”
陆秀夫听到是从泉州来的,觉得可以跟他打听一下现在大陆的情况,于是随口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李进回答:“姓马,叫马什么波罗?”
陆秀夫条件反射般的说道:“马可波罗?”
李进说:“对,就是这么名字,他们色目人就爱起这种好几个字的名字,丞相认识他?”
认识?作为后世为数不多家喻户晓的外国人,怎么可能不认识,我还知道他写过一本后世非常出名的游记呢,陆秀夫哈哈大笑:“李进,你真是一员福将,你居然把马可波罗给我抓回来了。”
说完也不管李进,一个人就往大牢的方向跑去,身后李进一脸摸不着头脑的跟了出去。
等到了地方,陆秀夫把马可波罗请出来,然后也不说话,就盯着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马可波罗一直看,这可是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外国名人啊。
过了许久,被陆秀夫看的浑身发毛的马可波罗自己先开口了:“这位大人,请问你们抓我来有什么事吗?”
陆秀夫听到马可波罗的话道:“我们可不是抓你来的,而是请你来的,虽然过程有点不一样。”
说完,接着说道:“马可波罗先生,欢迎大宋王朝的海外行朝,这里是吕宋。”
马可波罗一脸疑惑的说道:‘不是说宋国已经灭亡了吗?怎么你们还自称宋朝?“
旁边的李进听了这话,一脸怒气的就要冲来揍他,陆秀夫赶紧拦住:“我们只是暂时被打败了,来到这里躲避元军锋芒,等过一段时间,我们还会重新打回去的。”
马可波罗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
很快,很多行朝官员都知道了李进抓了一个从泉州来的色目人,于是便一起气势汹汹的找了过来:“陆相,我等请求立刻处死这等狼心狗肺之人,为我大宋数万皇室报仇雪恨!”
原来,当初身为宋朝泉州市舶司的色目人蒲寿庚,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出卖了暂时躲在泉州外的宋端宗和赵宋皇室,导致数万赵宋皇室被屠杀殆尽,甚至还一度追杀宋端宗,可以说是此人直接导致了南宋小朝廷的灭亡也毫不为过。
所以当初经历过这个惨痛事件的官员听到李进抓来一个色目人,而且这个色目人还是从泉州来的时候,胸中那股仇恨的火焰被迅速点燃,一起过来要求立刻处死这个人。
陆秀夫当然把这群人拦下来了,开玩笑好不好,我还指望从他这套出一些元廷消息呢。
于是借口此人是从大都而来,自己留此人还有用,一通话连哄带骗的把群臣安抚住,然后让他们先各自回去,自己则留下跟马可波罗打听起大都的事。
马可波罗也不隐瞒,直接告诉陆秀夫元廷准备征发民夫造船出海的事,虽然这些事此前已经从吴峰嘴里听说了,但是毕竟吴峰等人没有接触到元廷核心,只是听说而已。
马可波罗的到来,其一,坐实了吴峰等人回报的元廷要出海的消息,其二,对于其中的来龙去脉也更加详细,比如,之前只是知道元廷要出海找他们,并不知道指派张弘范到江南开始造巨舰,新练水师。
听到这里,陆秀夫点了点头,对元廷的出海时间有个大致约摸,心里面也就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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