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
浑身疼痛不已的白希缓缓睁开眼,耳边似还有呼啸风声,眼前有个模糊身影,不知是谁。
一滴清泪,滑落眼角,她的心脏好痛、好痛。
那个随她一同坠下诛仙台的人,是谁?
方为欢的手,拂过白希的面颊,无限爱怜。
“为何如此伤心?”
清晨,他迫不及待的来看她,就见她睡得十分不踏实,像是在与什么人做抗争。
唐府的人,除了唐夫人,似乎没人将她真的当成大小姐对待,就连伺候在她身边的贴身婢女百灵,对她也并不是十分的敬重。
她内心,一定十分酸楚脆弱,且害怕吧!
方为欢握住白希的手,有所感的白希时半睡半醒的睁开眼。
方为欢在她半睁的眼中,看到了渴求,渴求有人能够来救救她。
他心痛的揪住胸前衣襟儿,没能保护好自己深爱的女子,让她如此伤心痛苦,他到底算什么男人。
“小圆子,不要怕,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方为欢用白希的手背磨蹭自己的脸颊,喃喃道:“你还记得,小时候有只山狸猫跳进院子攻击你,我冲过去保护你吗?其实那时候我也害怕极了,但为了在人面前彰显男子气概,我硬着头皮上了。以后,我还会继续保护你,不惧危险。但并不是为了男人面子,只因,我爱你。”
方为欢语气是极尽的温柔,轻抚白希的面颊,情义绵绵。
从恶梦回到现实的白希,心头火气。
这个该死的幻阵还真是变着花样折磨她,凭什么她只能被动接受痛苦?
别动接受这虚假的,不属于她的感情。
伸出双手,白希环住方为欢的腰。
幻阵不想她好过,她偏要痛痛快快的活着。
待她寻到幻阵破 绽,立马毫不留情的将其彻底击毁。
然后出去寻将她困入此阵的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也让其尝尝这种被人主宰命运,身不由己的痛苦感受!
一室寂静,二人呼吸可闻,心跳如擂鼓。
方为欢不想放开白希,后知后觉的白希发现自己似乎有些玩大了。
她心脏似被无数根羽毛搔过,又似过电一般痒痒的,麻酥酥的。
这种陌生的感受,有种令人上瘾的滋味儿。
“小圆子,我想要给你画一副肖像。”
在边陲打仗的这些年,他想她时,都会抽空儿在脑海中一遍遍描绘她的模样,然后画下来。
方为欢将一张张被大漠风沙吹过的画像在床上展开:“这些,皆是我思念你时所做。”
刚刚松一口气儿的白希将眸光还未投到那些画像上,方为欢的手就抚上她光滑的额头,丈量抚摸。接着缓缓向下,摩挲她的眉骨,划过眼睛、面颊,最后抚上娇艳的红唇。
粗糙的指腹在柔软的唇瓣上一寸寸扫过,白希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止,心脏呐喊着要冲出胸膛。…
方为欢柔情似水的眼睛,将不安的白希淹没,他捏着她小巧的下巴,缓缓靠近,滚烫的呼吸,一浪接着一浪打在白希的脸上。
“征战沙场吃了太多苦,我想尝口甜的。”
沙哑的声音充满魅惑,白希只觉口干舌燥,整个喉咙好似着火一般烧起来,忍不住吞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