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暖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但是迟迟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么回事?
景暖慢慢抬起头,只见傅衍寒冲上前挡在了自己的面前,红酒尽数泼在了他的身上。
“傅衍寒。”
景暖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你没事吧。”
她赶紧拿来纸巾递给了傅衍寒,结果傅衍寒并没有接,而是把惨不忍睹的西装外套直接脱了下来丢在地上。
他一直都有洁癖,穿过的衣服都不会穿第二次,所以更无法忍受自己的衣服被弄脏。
景暖回过神,看着傅衍寒面前的女人面露不悦,“景恬,你在做什么?”
景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在场的所有人清楚的听见,气势十足,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景恬,对她的初始印象就不怎么好。
“不是的表姐,你听我解释,刚才真是个意外,我没有想要泼傅先生的。”景恬慌乱解释,本来她的目标只有景暖,谁知道半路冲出来一个傅衍寒。
“那你的意思是,你想要泼的人是我?”景暖步步紧逼,多少是给景恬点脸了,今天就要让她好好感受什么是社会。
“不是的表姐,我只是看见你来了想要打个招呼,没想到没站稳,红酒就被我泼出去了。”景恬委屈巴巴地看着景暖,语气哽咽,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一般。
“表姐我错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很优秀,而我做什么都做不好,爸爸也更喜欢你一些,但是我真的很想努力做好每一件事,我真不是故意的。”
景恬梨花带雨,几句话将自己的过错归结为意外,顺便还踩了景暖一脚,暗讽她嚣张跋扈,而自己只是想要靠努力赢得命运的励志小花。
景暖冷漠的看着景恬演戏,她的演技真是烂透了,上一世就是这样,没想到重活一世,她还是没有什么长进。
景恬哽咽哭诉半天,景暖也没有接话,让她一个人在那儿倒是有些尴尬。
她抹了抹眼泪,再一次朝景暖投去乞求的目光,“表姐,我知道这次是我又办砸了,我这就走,绝不给你和景家丢人。”
景恬作势就要离开,却被在一旁看戏的谭琳儿叫住,“景恬,你站住,该走的是景暖才对。”
谭琳儿提着裙摆走了出来,将景恬护在自己的身后,和景暖对峙,“不就是意外么,你何必苦苦揪着不放,都是景家的姐妹,非得要将她赶出去,景总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谭琳儿早就看景暖不顺眼了,上次慈善晚会的事儿才过去没多久,这次夏氏的晚会,景暖又跑出来闹幺蛾子,她真是走到哪儿都不安生。
谭琳儿虎视眈眈地瞪着景暖,景暖只是站在那里,优雅且从容不迫,如下凡的仙女一般一尘不染,仿佛这件事跟她无关。
看到她自命清高的样子,谭琳儿就更加不服了,她不明白景暖能够这么得意的资本到底是什么,凭什么她可以一直这么骄傲。
谭琳儿不服气,她非得想扯去景暖的伪装。
弱不禁风的懦弱千金,装的人模狗样,到底还想要欺骗大家到什么时候。
谭琳儿回想起她曾经看到的有关景暖的一幕,心中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景暖,你到底得意什么,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吗?”谭琳儿大吼,这下可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来了。
“所以呢?”景暖反问。
“你凭什么要赶景恬走,她又没做错什么。”
“不知道谭小姐是不是耳朵不太好,从始至终,我可说过一句让她离开这里的话?”景暖顿了顿。
另外,我还什么都没说,一个哭着吵着自己丢人要走,一个虎视眈眈地吵我大吼大叫,这就是两位的素质?”
“你说谁没素质!”谭琳儿简直怒火中烧,景暖居然嘲讽她。
“白痴。”景暖对她简直无语,被当枪使一次就算了,第二次还往上冲,没脑子吧。
“景暖,你站住,把话说明白!”谭琳儿不依不饶。
本来景暖还打算给她们留一个颜面,毕竟这是夏叔叔的主场,不能砸了人家场子吧,但是偏偏有人不领情。
景暖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给过机会不珍惜,那就算了。
“好,既然谭小姐想说,那我们就来说个明白。”
景暖收回了准备离开的脚,朝着景恬和谭琳儿走去,“你说我口口声声责备景恬,不知道你哪只耳朵听见了呢?”
“我,我只是为景恬打抱不平。”谭琳儿说话有些结巴,显然自知理亏,刚才也有些冲动了,她确实有一点后悔了。
“谭小姐,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您,上次您对我的态度就十分恶劣,这次更是如此,不知道谭小姐安的什么心呢?”
景暖步步逼问,谭琳儿却什么都答不上来被她问的哑口无言。
“另外,景恬,少在大家的面前做戏,你是不是故意的,监控不会撒谎,要不要查一查监控,再来证明你的清白?脏水泼给别人也要动动脑子,愚不可及。”
两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景暖说的下不来台,留在那儿也不是,离开也不是,脸红一阵白一阵。
“好了好了,这件事就此为止吧,想必都是一个误会,大家散了吧。”夏叔叔及时出来打着圆场。
宾客们看着夏先生的面子也都将视线收了回来,但心中难免还有些唏嘘,景恬似乎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优秀。
整个泽海市都知道景家有两个才女,景暖和景恬,景暖自从接任景家以来,她的手腕大家已经都监见识过了,据说景恬比景暖更加优秀。
今日一见,传言终究是传言,不可尽信。
若是他们知道那些传言是景恬自己放出来的,恐怕更加会鄙视她。
看在夏叔叔面子上,景暖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景暖弯腰,将傅衍寒的衣服捡了起来,丢到了景恬的面前,“傅少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手工定制,想必所有人都清楚,所以这件衣服你们别忘记了赔,还有他身上的那件白衬衫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