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10年,伊莉雅变强了,也忘了很多。
她当年想来冬木,不是为了圣杯战争。
不是为了家族时代追求的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的第三法。
而是为了......
“爸爸......”
那个男人,活生生地站在了伊莉雅的面前。
“真是厉害,一介从者,能跑到这里来。”
达尼克在烟雾中现形。
刚刚的那梭子子弹没有给这位魔术师带来什么实质上的伤害。
“可惜啊,有勇无谋。”
手一挥,一道红色的光芒笼罩在会议室里。
“......对灵体的压制结界......”
切嗣吐出一口气。
自己是冲动了。
在听到伊莉雅有危险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会议室冲了。
哪怕自己根本只有一些零星的记忆。
原本以为会议室里的只是一些普通的士兵,没想到还有个魔术师。
甚至还对从者袭击有所防备。
现在的自己,被瓮中捉鳖了。
“爱因兹贝伦小姐,是您来还是我......”
达尼克并不认识切嗣,但对一个已经在灵体压制结界里的从者,他并不担心。
而且,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是从者,不出意外最后都是要被杀死的。
“我来,当然。”
伊莉雅的声音格外地坚定。
达尼克摊了摊手,突然一种格外可怕的感觉涌上心头。
好像被什么怪物给盯上了。
只见伊莉雅死死地盯着自己。
“您说的对,爱因兹贝伦并不适合圣杯战争。”
“Archer!!!”
“轰!!!”
窗户被震碎了。
一发金光直接把墙壁炸飞了,留下漫天的灰尘。
伊莉雅睁开眼,一个和自己面貌极其相似的男子挡在自己面前。
“......弟弟?”
“晚上好啊......姐姐......”
“你的头......”
“被石头砸了一下......你的archer打一个魔术师不至于这么大力吧......都赶得上坦克主炮了......”
盖勒特很勉强地笑了笑。
他们几个刚跑上来就看到切嗣在大杀四方。
如果不是莱妮丝反应快一招月灵髓液护住了屋子里的友军,这一发弓箭下去怕不是两败俱伤。
也不知道这位大小姐是怎么在清楚自己从者战斗力时还能做出这么英勇的举动的......
“达尼克呢?”
比起盖勒特庆幸劫后余生,莱妮丝更加在意自己的目标跑到哪去了。
“刚刚那一下.....被炸出去了?”
“小心!”
一梭子子弹从破开的墙壁外射了出来。
虽然准头奇低,但也差点掀飞盖勒特的天灵盖。
莱妮丝只能再次扯出月灵髓液挡住子弹。
整个月灵髓液就像橡皮泥一样被子弹打出了各种各样的形状。
“那群大头兵,没摸清楚情况就乱开枪......”
“他们也没打错人......”
盖勒特抱着伊莉雅蹲在已经被二次爆炸折腾得破损不堪的桌子下面。
“感谢上帝,虎式的仰角不够,要是......”
“轰!!!”
又是一发爆炸。
变形的水银把盖勒特直接顶飞了。
“咳咳咳......啥玩意儿?铁拳?”
他像炸毛的猫一样慢慢爬起来。
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伊莉雅呢?”
“刚刚......切嗣先生抱着跑了。”
外面的枪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格蕾弱弱地探出脑袋。
“他说先带她去安全的地方......”
“......”
盖勒特木木地看向正在收回水银的莱妮丝。
后者正在确定外面的情况。
“看起来,在远程集火archer。”
她回头,无奈地叹口气。
“知道你想问什么,你真的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