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真是糟糕的一天......”
一回到盖勒特的家里,凛就直接扑倒在沙发上。
哪怕以一个魔术师的心态,今天一天下来经历的事情也确实多了那么一点。
一般的魔术师在圣杯战争的动作也不会很大。
再怎么大一般也会在晚上才动手。
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过分惊扰民众。
像今天这种正面硬刚圣堂教会然后和不列颠外交车辆玩速度与激情的操作属实很缺心眼。
假如她们几个知道几个大佬还拿这个魔术师暂时没什么办法,估计表情惠更精彩。
“姐姐辛苦了。”
樱在一旁摸着凛的脑袋。
“比起我......你以后别乱用从者的力量了!”
被摸到头的一瞬间,凛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满脸的心疼。
“你要是一辈子都下不了地怎么办呀......”
“......嘿嘿,没那么夸张。”
樱浅浅地笑了笑。
“过几天我就可以站起来啦,正好这段时间姐姐不用上课,多陪陪我不好吗?”
“真拿你没办法......”
凛叹了口气,下了沙发。
“想去晒晒太阳吗?”
“嗯,房子后面有一颗樱花树好像很好看。”
目送着两姐妹走向后院,阿尔托莉雅笑了笑。
真是令人羡慕的姐妹情啊......
收起笑容,微风刮过,金色的长剑裹着结界被她握在手中。
她没有将铠甲穿上,怕刚刚脱险的御主徒增担心、
摩根不仅是阿尔托莉雅的姐姐,更是与她明争暗斗了一辈子的魔女。
关于她的魔术,阿尔托莉雅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因此,哪怕这个房间已经被摩根的魔术彻彻底底地改造过了,其对阿尔托莉雅的影响也几乎可以忽略。
所以,那个地下室里唐突但平稳的心跳声才格外地引起她的注意。
阿尔托莉雅走进地下室。
靴子和大理石的碰撞声在空荡荡地地下空间里回荡。
虽然很大,但并不暗。
多亏了盖勒特之前装的日光灯管。
环顾四周,整个地下室一尘不染。
想来它的主人一直悉心照料着它。
唯一有点唐突地是那极其活跃地藤蔓荆棘。
阿尔托莉雅跨过像栅栏一样的荆棘屏障,一个闪身躲在了墙壁之后。
这些荆棘她认识。
是摩根的常用防御手段。
瞥了眼角落的监控显示屏,凛和樱在后院很开心地赏花。
“......希望地下室里的不是什么大麻烦。”
有了这个显示屏,说不准地下室里的人已经看到自己下来了。
荆棘没有反应,但也不能说明里面没有问题。
刚刚摩根为了救自己,可是几乎完全被那长枪打中了。
不过这些荆棘还能维持,就表明她还活着。
“在哪呢......”
心跳声对普通人而言是不大可能听清的——除非把耳朵贴在别人的胸口。
但作为龙种,阿尔托莉雅天赋异禀,这只是基础操作。
在荆棘后面。
“呼......”
她轻叹一口气,单手持剑,像拿着手电筒一样缓缓地指向藤蔓。
“......风王......结界.......”
起风了。
如同唤醒生命的春风。
并不是那种摧枯拉朽的风暴,但藤蔓感受到了古老的不列颠王室的力量。
缓缓地散开。
后面是一个培养缸。
淡紫色的培养液让地下室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