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真是好大的阵仗。”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不过苏钰和阮茹贞都听得十分仔细。
“可最终,还是被他逃走了吧?”
苏钰问道,毕竟,现在的徽阳子还在城主府耀武扬威着呢。
“不错,他靠着一位故友给的保命之物,险之又险地逃出了生天。但家眷最终被交到了皇室手中,下场......我不说你们也明白的。”
阮茹贞点了点头,大概明白徽阳子为何对他们两家这么恨之入骨了。
以至于当年围攻他的家主都早已逝去,还要来到江南,寻这百年之仇。
“只是,这样的一位绘画高手,为什么偏偏有这么大的色心呢......”
她幽幽地想着,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么,您盯着皇后娘娘,是因为什么呢?”
城主府内,秋霜也有同样的疑问。
“皇后娘娘?呵,你们都以为我见到的是皇后娘娘,但你们可知我见到的是什么?”
“不是皇后娘娘?”
徽阳子缓缓道:“我见到了,一只浑身雪白的妖狐盘踞在凤椅之上,凤目尖耳,尾巴隐藏在重重的光幕之后,也不知有几条,锐利的爪子正把玩着一个碧色的玉玺。”
“而玉玺上的气运被一点点地摄入妖狐口中,它是在吞噬整个大周的气运!”
玉玺,国之气运所在。
司徒空皱眉道:“大周玉玺?那历来是天子亲掌,你是看错了吧?”
徽阳子怒道:“那分明就是大周的传国玉玺,丝丝缕缕黏连着国运,我怎么会看错?”
秋霜秀眉一扬,感到有些意外:“照前辈这么说,这皇后娘娘,倒是个祸乱朝纲,吞噬气运的红颜祸水?”
“正是如此。”徽阳子叹息道,“老夫当时的观察被她察觉到了,那狐狸抬起头来,扫了我一眼。”
“只一眼,老夫的元婴就如遭电击,再也动弹不得,只能站在原地,战栗不已。”
秋霜道:“没有什么色胆包天?只有一个被吓坏了的小画家?”
“当然,什么色胆包天,都是那祸国妖狐的胡编乱造!”
徽阳子提起这个就来气:“老夫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别的女人就算跪在地上求我,我也懒得看上一眼。”
司徒空与秋霜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眼睛中看到了惊讶。
如果这徽阳子所说为真,那便牵扯到了皇室最危险的一桩隐秘。
哪怕是三秋观观主这样的身份,若是陷入这种纠纷之中,也很容易尸骨无存。
秋霜想了想,开口道:“恕我直言,大周皇室高手如云,前辈哪怕晋级了化神,这仇恐怕也报不了。”
“我又如何不知。”徽阳子叹道,“但我自己受的也就罢了,妻儿之仇,不可不报。”
“所以你就找上了阮、凌二家?”
“不错。”徽阳子道,“庭阳画派虽然已经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之中,但阮、凌二家反而在江南开枝散叶,兴盛发展了起来。”
“这种阴险贼子,老夫与他们不共戴天!”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