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津忠直在海津城送走了上杉谦信后,当即宣布开办庆功宴会。
此番他虽然损失二三十名武士,一百多足轻和军役众,但是他所得到更多。
首先是他对越中的管辖变得名正言顺,之前投靠越后的椎名氏,只要他想,就可以让其归顺。
当然他还不想和上杉家撕破脸皮,再说了,一个椎名家,他没必要收下,反正也是个二五仔,等他叛乱,再名正言顺干掉好了。
至于他拿到加贺守护这一事,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当然他不会急着去攻打加贺,目前他还有武田这个劲敌要解决呢。
此番跟随他出征的武士和足轻们都得到了丰厚的奖赏,不过领地都封在了越中。
越中四郡,其中三郡归属岛津家,而新川郡内还有六万石领地归属岛津家,三十八万多石越中,岛津忠直占据三分之二!
如今的岛津家在领地上已经超过武田晴信!
越中的兵马暂时不动,用于清理一向宗的残余势力,同时发展其他的佛教宗门以及本土的神道教。
剩下飞驒和信浓半国之兵,岛津忠直可以征召一万六千余人。
而武田家最多能有一万三千左右与他抗衡。
宴会上,岛津忠直举杯大声说道:“如今本家势力不同以往,南边的甲斐虽然还是个劲敌,但是他迟早会被我击败,诸位,为本家贺!”
“喔!臣岛津规久庆殿下武运昌隆!”
“臣高梨政赖庆贺御屋形大人武运长久!”
一名名家臣,武士站起来,举起酒碟高声祝贺,然后一饮而尽。
岛津忠直也是哈哈大笑,喝下美酒。
一旁的绫姬连忙为他擦去嘴角的酒水。
宴会上,岛津忠直吹嘘道:“此番与三好家在京都的合战,幕府可是全靠我一战定乾坤啊。”
“现在谁见了我不得称我是东国无双的大将!那陶晴贤何德何能与我并列?”
“就是,就是,一个败军之将,殿下当是天下无双的大将!”大日向直武连忙拍马屁道。
岛津忠直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时值乱世,我怀大才!正所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龙能大能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龙乘时之变化,可比世之英雄。”
岛津忠直带着醉意,环顾四周道:“世间可与我论英雄者,寥寥无几,或只有振兴幕府的将军大人,甲斐之虎武田晴信,越后之虎上杉殿,相模的北条氏康,东海道的今川义元,袭灭陶晴贤的毛利元就,余者,不足为虑,哈哈哈!”
大日向直武大呼道:“殿下真丈夫也!那甲斐之虎在殿下面前也不过是挨打的份,迟早成为殿下座位下的一张虎皮!”
岛津忠直眯眼笑道:“武田晴信趁我上洛勤王之际,动作连连,哼,我必当偿还,打他诹访!”
众人纷纷欢呼,直呼妙计!岛津忠直在宴会上喝的酩酊大醉,在自家马廻的搀扶下回到后院,由绫姬带着几名侧室一起服侍。
甲府广间
武田晴信坐在主位上,听着信繁的汇报,信繁最后说道:“岛津忠直确实文采斐然,此番他居然拿下了越中三郡以及新川郡一部,真是未曾想到的事情,而且还在京都的合战扬名,此番扬言攻打诹访,怕是有些骄傲了。”
武田晴信面无表情道:“你信吗,信繁?”
武田信繁皱眉,疑惑道:“兄长大人觉得这是假的?那可是众目睽睽之下。”
武田晴信笑道:“那又如何?他让我军在诹访集结,结果他的兵马进攻伊那或是佐久呢?”
“至于没打诹访又如何呢?只要他岛津获得胜利,就没人敢嘲笑他。”
武田信繁点头道:“兄长大人说的有道理。若是如此想,那么岛津忠直在宴会上的失态可能是假的。”
武田晴信摇头道:“未必是假,岛津忠直怎么会没有问鼎的野望?呵,他与我一样。”
“毋庸置疑,岛津忠直肯定会在今年出兵攻打本家,做好准备就好了。”
武田信繁低头道:“哈,臣这就去准备,打探更多的情报。兄长大人,是否请求北条或是今川的支援?”
武田晴信回道:“看看岛津忠直会不会调动越中的兵马了,不过那边可是被本愿寺掌控了多年,我想岛津忠直肯定不敢轻动。”
“若是越中的兵马不动,只是飞驒和信浓的兵马,本家尚可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