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晴信解释道:“这话的意思是,会打仗的人,总是会处于主动的地位去调动别人,而不是被动的去应对敌人的举动。
能够让敌人到达预设的战场,那是因为利益引诱而来,能够让敌人难以抵达有利的地点,那是因为多方阻挠的缘故。
所以敌人精神好,那就想办法让他动起来,直到敌人疲倦,敌人补给充足,那就要想办法破坏掉他的补给,当敌人安稳下来,就要想办法让他变得混乱。”
春日虎纲恍然大悟道:“所以御屋形大人现在的做法就是想让岛津军变得疲惫不堪。”
武田晴信笑道:“不错,弹正忠你猜到了一些。”
春日虎纲行礼道:“还请御屋形大人指点。”
武田晴信微笑道:“从一开始,我就怀疑岛津忠直的举动。他的新法度我已经看了,对于那些独立的国人豪族来说,条件十分严苛。”
“而岛津忠直还没有统一信州,为何急着这么做呢,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岛津忠直绝对不会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他可是多次让我吃亏的对手,并且从一介国人成为一方霸主,绝对不会犯下如此简单的错误。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国人豪族的不满?”
“所以,我认为这是岛津忠直设下的陷阱,让那些可能背叛他的人跳出来,同时也是吸引我出兵地陷阱!”
“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我决定将计就计,派人联系北信的国人和豪族,一个都没有放过,全都联系了一遍。”
“那些人果然背叛了岛津忠直,而岛津忠直的准备十分充分,可惜我没有出兵,这打算了岛津忠直的计划。”
“尽管岛津忠直反应过来了,但是他的应对还是被我看出来了。他修筑上田城,就是想把战场布置在上田原平,所以我便在此处按兵不动。”
“岛津忠直猜不到我的下一步举动,必定会着急,而我开始散布假消息,假意行军,布置影武者,就是让岛津忠直混乱。”
“一旦他猜不出我的举动,逐渐焦急,心不静,就容易下达错误的指令。”
饭富虎昌惊讶道:“所以御屋形大人才会让典厩大人前往佐久,并且扮做您的模样?”
武田晴信笑道:“不错,现在就看岛津忠直如何应对了。”
一条信龙欣喜道:“殿下收起玩乐之心,果然比以前更厉害了!”
武田晴信脸色一僵,一看是信龙,板着脸道:“信龙,你在说什么呢!”
一条心里撇嘴道:“我也没说错啊,殿下以前总是”
河洼信实连忙拉了一下一条信龙,说道:“御屋形大人息怒,信龙他只是年轻。”
武田晴信摆手道:“好了,难道我还会和我的弟弟计较这些小事吗?夜深了,都去休息吧。”
武田晴信是去睡了,但是岛津忠直睡不着了,他又感觉到了甲斐之虎的压迫。
他不禁摇头,心道:不愧是和上杉谦信交手十几年,最后占据了上风的甲斐之虎,还是有本事的。
别看武田信玄有不少败绩,但是他也是和上杉谦信,北条氏康,今川义元,织田信长等人齐名的名将。
织田信长对于那些打得赢对手,那可是十分狂傲,但是面对上杉谦信和武田信玄,那也是表达了自己的尊敬。
所以岛津忠直其实很惧怕武田晴信。
他想着只能将真田幸隆叫回来,再加上朝仓秀景,新田义信等人一起商议一下。
“禀报!”
岛津忠直一听是出浦盛清的声音,连忙说道:“什么事!”
出浦盛清连忙上前,低声说道:“殿下,武田晴信出现在布引山,隐藏在城内的兵力有五千!”
岛津忠直瞪大了眼睛,低呼道:“怎么会在布引山城,从那边进军,那可是要偷袭户石城?”
“不可能。”岛津忠直摇头道,“本阵距离户石城不过一个时辰的距离,武田晴信有什么办法能在一个时辰拿下户石城,绝不可能。”
他看向出浦盛清问道:“可看清楚了,真是武田晴信本人?”
出浦盛清有些迟疑道:“并没有太靠近,只在远处看到,大概模样确实是武田晴信。”
岛津忠直皱眉道:“没有确定?那很有可能是信繁,或是信廉。他们二人酷似武田晴信。”
“你立刻派人打探武田本阵,以及布引山城两处,可有武田信繁,信廉两兄弟的消息。”
出浦盛清点头道:“哈,臣立马去办!”
清晨,就在岛津忠直打盹的时候,出浦盛清回来了,诸星清直叫醒了忠直。
忠直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道:“上总守,有什么消息?”
出浦盛清行礼道:“殿下,武田本阵的影武者是武田信廉,至于武田信繁,细作并未发现他在武田本阵。”
岛津忠直来了精神,说道:“那布引山的那个武田晴信呢?”
出浦盛清回道:“经过一夜打探,那位很有可能是武田信繁,细作无法辨别两人的样貌。”
岛津忠直皱着眉头,情况很不妙啊。
“御屋形大人!”
真田幸隆急匆匆的跑来,他可是连夜赶回来的。
“布引山的武田晴信肯定是影武者!”
真田幸隆大声说道:“若是武田晴信想要袭击户石城,那么绝对不会这么快让我们知道消息的,这次看起来像是故意的!”
大声说道:“若是武田晴信想要袭击户石城,那么绝对不会这么快让我们知道消息的,这次看起来像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