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一下,要是水田里的货不多,明天就不弄了。”丁剑提议。
陈秀道:“行,听你的。”
屋后边就是水田,这个时候,隐藏在小沟小渠里的黄鳝都出来觅食了,陈秀他们运气不错,刚靠近最近的水田,一条差不多二两重的黄鳝出现在眼前,丁剑眼明手快,一夹子上去,就将黄鳝夹进桶里。
“嘿嘿,好手法,看来一点儿都没变生。”陈秀夸赞。
丁剑毫不谦虚,“那还用说?秀哥儿,左边。”
这回轮到陈秀了,单手操夹子,一开一合,又一条捕捉进桶。
“哈哈,你也不赖,照这样下去,今天的收获肯定不少。”丁剑很兴奋,这些野货,在他眼里都是钱。
“小贱,我想以后,你应该不用为钱发愁了。”陈秀忽然提起。
丁剑不明白,“不为钱发愁?什么意思?”
“小叔去子港的事你知道啦?”
“嗯,知道。”
陈秀继续,“我、小叔,还有保哥,那事儿成啦,咱几个的公司名叫顺通物流,眼下,小叔和保哥在操作呢。”
许是黑暗中,陈秀看不清丁剑的神色,但作为一起长大的兄弟,他自然能感受到丁剑的情绪波动。
“我那百分之三十,有你的一半。”
丁剑明显僵直了一下,旋即道:“我不要,与我又没什么关系。”
陈秀早知道他会这样,“你先别忙着拒绝,三万块是我写文章获奖得来的,算我借你一万五入股,咱俩兄弟用分彼此吗?再说了,这钱你得还我,我不白借。”
“真的?”
陈秀:“比煮的还真。”
丁剑道:“我总感觉是我占了便宜。”
“这一份你必须拿,不是你,我能认识保哥?不认识他,我们会有这个机会?小贱,眼光放长远一点,未来很长,现在就在乎这点东西,我怕你以后扛不住啊。”
丁剑推了他一把,“瞧把你能的,你说说,有什么我丁剑扛不住的?”
“拿不拿得住?”陈秀喝问。
“必须拿得住。”
陈秀咧开嘴,黑暗中一排白牙格外明显,“诶,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讲真啊,你们搞这个,到底有多大的把握?三万块啊,你就这么丢进去也不怕打水漂?”
丁剑不懂个中门路,有这种担心是理所当然的。
陈秀与他解释,“我没把握,但是保哥有,还有小叔呢,这事儿不能干,他们不会答应的,现在,他们的干劲十足,我就出了一点子,真不行,以保哥的眼光,会瞎掺和吗?”
丁剑晃了晃脑袋,“也是,再怎么说,保哥也是老江湖了。”
“对!”陈秀接过话语,“更何况,在这之前,保哥还做大半个月的市场调查,他是有发言权的,那天聊的时候你也在场,把他顾虑的问题都解决了,即便这个公司他不是最大的股东,他都愿意,你以为是他傻还是他钱多了没地方使?”
“是哦,这也是我也想不通的地方。”
“无他!因为他看好这行,而且人的眼光,早已不在子港,或者朗州都没算啦,而是放在了湘西北、湖省、中南,甚至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