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41.名(1 / 1)长春白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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溅出的火星四处飞散,安师兄被吓得原地跳开,易心神色悚然一惊,连忙伸手想要从火中将东西掏出,却不小心被里面滚烫的油给溅得烫化了皮,发出淡淡皮肉烤开的味道。

黑烟滚滚,瞬间将银饰蚕食在烈焰内,寸寸烧灼融化。

沈之玠冷着脸道:“无功不受禄,宣老板这镯子,我可受不起。”

话虽如此,但她脸上娇矜薄怒的神情却并不如口中谦虚,厌恶与嫌弃全摆到面上,简简单单推脱的话也染上了阴阳怪气的味道。

她礼貌且客气的敛起袖子,包裹着白纱布的手掌心向上,这动作她出宫后做过很多次,每次都昭示着谁谁谁又被她请离。

这已经算看在宣宴顶着大靖丞相的名头,以及三年前那点子淡到近乎与无的缘分上,做得相当委婉了。

宣宴摸了摸腰间佩戴的如意捧鹤绣香囊,指尖拂过金银绣线,一言不发地将其摘下,依旧推到沈之玠面前。

在她即将再次把东西扔进火盆前,易心忙不迭心惊肉跳的挡住,“姑、姑娘!”

素来粗犷的男人头一回结巴,喊完后生怕沈之玠绕开她继续扔,迅速凑到她耳畔用仅有两人才能听到声音压低声道:“这香囊是......是我家主子自绣的,用了许多年,姑娘看在他......心、心诚的份上,莫扔了吧?”

沈之玠闻言轻嗤一声,冷嘲热讽道:“东西是他愿意给我的,经过我手自然任我处置,他都没拦着,你起什么劲?”

易心心梗,宣宴脾性自幼因为失眠症的缘故变得散漫,一张嘴也就只有在和人谈生意的时候利索些。而大多时候则让他代劳行动,不到真正紧急的关头,哪怕天塌下来宣老板也能眉不皱地接着。

可这个香囊不同,那是当初自家主子明事理后亲自学了为自个绣的,里面存着十几年来宣夫人为他寻到的助眠香料,一点一滴的慢慢存到现在。用处虽淡了,但心意还在,烧了就真的没了。

易心绞尽脑汁想说些什么劝沈之玠冷静,就见她指尖勾住香囊抬到眼前打量,片刻后,抬手一扔。

在易心瞠大的瞳孔里,边角毛料微微凸起小毛球的香囊稳稳落入宣宴膝前。

“我不爱吃甜,金银珠宝也见过许多。”沈之玠见易心冒冒失失如临大敌的样子,眸子愉悦弯起笑了笑。侧过脸看向宣宴,难得耐心给他指了条明路,手指沾水在木桌写下一个字——“名”。

宣宴眼神微暗,沉吟不决,捏着月牙白的香囊把玩,见沈之玠笑盈盈地等着他开口,便轻声道:“期限?”

沈之玠扶了抚快要散开的发髻,想着等近两日有空刻一支簪子出来凑合用,边漫不经心地回:“簪成前。”

宣宴没问她簪是何簪,得到想要的答案后,余光巡视过满场狼藉,秘术实施需要时间,等结果出来已经是午间,他还有其余事要忙,就向白邢然告辞,率先离去。

白邢然原本想跟他一块走,他们来和风堂无非找沈之玠聊聊,现下事已办成,没有必要再等。

只可惜他头顶担着王爷的名头,走不了,还得在这主持公道。

所幸安师兄行动很快,在柳明朗帮忙下,尸首的真正年岁得以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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