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京人崇拜力量,北欧最强大的陆地动物是熊,于是他们常常披着熊皮冲锋,悍不畏死。
狂战士(Berserk)一词因此诞生,这就是为什么它与熊这个单词(bear)有着相似之处。
伊卡,也就是教授,他用双臂钳住了吧台,瘦弱的胳膊上,静脉的轮廓清晰可见。
他面色淡然,胳膊缓缓发力。
咔、咔
这座足有七八米长,重达几百公斤的重物,就这样被他硬生生扳动了。
“你疯了?”
艾瑞斯望着星期三,做出了这个口型。
“也许吧。”
星期三笑着举起酒杯,无声地呢喃道。
酒吧已经乱成一团,谁都能看出来伊卡教授有些不对劲,他们四散而逃,却在门口堵住了。
“影子,让我瞧瞧你的本事。”
伊卡单手将吧台举了起来,还不忘抽出另一只手扶了扶眼镜。
女服务员和酒保都已愣在了原地,这可不像是魔术。
“该死,我怎么老是碰见这种事?”
影子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那位狂战士显然不是正常人,他不会冒这个险。
“放松点,影子,你迟早会面对这些。”
艾瑞斯轻轻拍了拍影子的肩膀,笑着宽慰道。
伊卡双手托着吧台,体积的悬殊感极其明显,这就像是一只蚂蚁举起了筷子——当然,唐人街的蚂蚁。
“如果我是你,可不会这么做。”
艾瑞斯双眼微眯,他瞬间消失在原地。
砰!
木质吧台骤然在空中粉碎。
伊卡用双臂挡在面前,一股巨力传来,顺着他的胳膊向下,撕裂了一片又一片的肌肉群。
艾瑞斯一脚将伊卡踩在了脚下,这位温文尔雅的大学教授,此刻已然狼狈到了极致——他那昂贵的衬衫已变成了布条,浑身皮开肉绽。
酒吧已经彻底清空了,所有人都逃了出去,包括酒保和服务员。
“今天是你的日子,但你依旧得遵守规矩,除非你想彻底让神明暴露在凡人面前。”
艾瑞斯沉静地望向星期三,缓缓转动了脚尖。
伊卡的脸颊贴在地上,他已经从那种近乎癫狂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与此相对的,无尽的痛楚也蔓延开来。
“狗屎,我敢肯定……碎头刑都不会有这么痛苦。”
伊卡无力地呻吟着,可惜无人理会。
星期三依旧保持着优雅与淡然的微笑,酒杯里的波本已然见底。
“影子,我们对你抱有极大的诚意,这并不是区区几百万美金就可以比拟的……
如果一切顺利,你甚至可以成为我们中的一员,我想你知道我们是何等存在。”
星期三的两只眼睛,一只灵动而睿智,另一只则浑浊而冰冷。
这代表着他具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强大能力——无穷的知识与无尽的力量。
当他用这两只眼睛同时注视着某一个人时,这种压迫感不比千钧压顶弱多少。
“艾瑞斯是我的狱友,我们曾共患难,我相信他不会害我……
而你,一个老混蛋,处心积虑接近我的老混蛋,我可不信你会给我什么好处。”
影子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除了星期三和伊卡外,还有另外一个陌生人。
“陛……老板,我认为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动了我们的人,就应该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