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漆黑如墨,不见皓月星辰。
此刻是凌晨十二点,对于很多人来说,夜晚才刚刚开始。
威斯康星州一条公路旁,坐落着一家破旧的酒吧。
艾瑞斯将车停在酒吧门口,他抬起头,看向那块用半坏霓虹灯封边的牌子——鳄鱼酒吧。
“没有比这更烂的名字了。”
他嘀咕了一声,这才犹豫不决地朝着门口走去。
挪威禁止向未成年人兜售酒精饮料,事实上,艾瑞斯还有一个月才满十八岁。
他自然不是没喝过酒,事实上,他的酒量相当不错,他之所以犹豫,只是怕里面藏着什么玄机。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模范生。”
这是个烫着爆炸头的白人青年,他搂着身材火辣的棕色皮肤大妞,笑呵呵地看着艾瑞斯。
艾瑞斯闻言一愣,他缓缓转过身来。
“抱歉,请问威斯康星州是否允许未成年人饮酒?”
艾瑞斯神色诚恳,他并没有解释,甚至故意加深了这个误会,他需要一个伪装,来掩盖他真正的目的。
“该死,我得承认你逗笑我了。为了表示感谢,我必须请你喝一杯,威士忌怎么样?”
白人青年乐不可支,他与身旁的美人对视了一眼,接着拽住艾瑞斯进入酒吧。
酒吧里正中有个舞台,一只摇滚乐队乐队正在上面演出,他们声嘶力竭,制造出了极高分贝的噪音。
艾瑞斯环顾四周,观察着周遭的一切,眼前的场景对他而言有些陌生,但他很快就适应了。
白人,黑人,棕色人种,亚裔,甚至还有印第安裔,他们各自成群,开怀畅饮,丝毫不顾及别人的眼光。
你能在酒吧里找到几乎所有的人种,在美国,只有在这样的地方,种族歧视的影响才会被淡化几分。
“伙计,来一杯波本,给我的小野猫来杯龙舌兰……哦,对了,给这位模范生一杯威士忌,记得加可乐。”
爆炸头白人熟稔地点了三杯酒,酒保咧开嘴角看着艾瑞斯,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
艾瑞斯装作尴尬的样子地笑了笑,他“犹豫”着接过了那杯加可乐的威士忌。
“你们是这儿的常客?”
艾瑞斯趴在柜台上,他侧过脸,看向这对年轻的情侣。
“每个周末我们都会来这儿放松一晚。”
爆炸头男孩笑着端起酒杯,一口饮下大半。
“好吧,我得承认,我不怎么来这种地方……”
艾瑞斯端起那杯威士忌,他象征性地抿了一口,脸上露出了羞怯的表情。
“哦,你真可爱。”
女孩面容姣好,身材也格外标志,她看上去像是捷克人,毕竟那儿擅产模特。
她戏谑地望着艾瑞斯,轻轻地舔了舔嘴唇。
艾瑞斯自动过滤了这份邀请,他侧过头看向男孩。
“事实上,我来这儿是为了打听一个人。”
“谁?黑人还是白人?不管是什么颜色,我几乎都睡过……最难忘的是一个日本小妞,不得不说,她棒极了。”
爆炸头男孩肆无忌惮地讲述着他的情史。
女孩对此没什么所谓,她摇了摇那杯龙舌兰,朝着别处走去了,她需要找点新的乐子。
“感谢你向我分享这些,但我只想打听一个人,一个爱尔兰人。”
艾瑞斯将酒杯放在了吧台上,他笑了笑,再度环顾四周,却没有找到对应的目标。
“这儿可有太多爱尔兰人了,你说的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