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各有各的疲态,反观楚北寒则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悠然模样。
他再次指挥起几人将那扇石门关上,随着轰隆一声,不少老鼠被夹死在门缝间,几人才终于是松了口气。
如此,游戏才算是正式开始了吧。
楚北寒心想,那方鼠潮多半是是一种快速推进剧情的产物,他们畏光性很强,只要有光柱和火把,就能安然无恙。之所营造出那种动静,无非是为了催促几人尽快离开,这和游戏CG的区别不大。
只是,这群老鼠不断涌出的话,迟早也会挤满整个室内,楚北寒觉得这石门不一定能阻挡它们的脚步。也许,到最后,这群老鼠反而是最麻烦的存在也说不定。
他留了个心眼,待几人恢复的差不多后,才对几人招呼了一声。
楚北寒走在最前,他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插在裤兜,脚步不快不慢。
他身后是壮汉和那女人,两人互相搀扶。在一旁是白领,蓝色的西服搭在肩上,白色衬衣此刻已经布满灰尘,汗滴将他稍短的发梢裹束在一起,这个人沉着肩显得精神恹恹。
年轻人则紧紧跟在楚北寒身旁,他眸光警惕,如同一只受了惊的鹌鹑。相对于先前迫害过他的白领和壮汉,他更愿意相信在关键时刻救下他的楚北寒。
甬道的两旁每隔一段距离就挂着个火把,楚北寒一路点亮,将黑暗驱散。看着身后一片亮堂堂的景象,几人紧绷的心里稍许松缓不少。
一路无言,这甬道的长度,有些夸张,到目前为止,几人还没有见着一个岔路口,只能安静的走下去。
白领的目光在楚北寒身上闪烁。
壮汉的大手紧紧的搂着女人的肩膀,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贴在自己身侧。
年轻人打量了眼前方,啜声问道:“大哥,你不害怕吗?”
“怕啊。”楚北寒回道。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年轻人显然是没想到楚北寒会回复如此肯定。
楚北寒低声道:“就如那位白领大叔说的一样,在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上,就算你不想去做,也不得不去。如果因为害怕,就止步不前的话,那岂不是就永远被困顿在恐惧当中。当你决心踏出第一步的时候,欣许就没那么怕了。”
楚北寒声音很轻,可话听在年轻人耳朵里却莫名觉得沉重。他今年已经十七了,离成年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什么道理都懂,可就是不想听。
他执拗的心自以为懂的很多,所以开始拒绝一切所谓的大道理。直到先前的遭遇后,他才明白,自己过去的想法是多么的荒唐和无语。
此时听了楚北寒的话,年轻人感觉心中涌起股力量,他握紧拳头,再次表现得坚韧起来。
楚北寒用余光瞥了一眼,年轻人的变化他看见在眼里。嘴角微勾,他从怀里掏出个笔记本,在某一页标题为《如何让一个思想顽固的年轻人改变想法》的下方中一条写着“借以惨痛的经历摧毁他的观念并进行重新建立”的选项处打了勾。
默默将笔记本收好,楚北寒心满意足,在这一课题的研究上总算是画上了个完美的句号。
话说两头,年轻人并不清楚自己在无意间成为了楚北寒的实验品。
他此刻只觉自己心中充满了力量。
连看向楚北寒的目光也敬重起来。
这时,有人惊疑了声。
前方终于出现了岔路,是个三岔路口,左右两头各自通向未可知之地。
沉凝些许,楚北寒轻声道,“我们走左边。”
岂料,白领打断道,“不,我们走右边。”
楚北寒诧异的看向白领,见他态度强硬,刹那间,连壮汉也走到了白领身旁。一时间,这个队伍竟分成了两股,一股是以楚北寒为首,年轻人为辅的左边队。
一股是以白领为首,壮汉为辅,附带个女人的右边队。
双方队伍在这一刻,陷入了僵持。
白领不相信楚北寒手中的那把火炬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一旦离手就会消失。若非甬道两旁的火把没办法取下来,他也不愿意赌上一赌。不过,从方才到现在,他发现这火炬在这地方具备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此处,它象征着的就是权利。
所以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掌握它。
白领也是发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