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个屁啊，我的儿子死在李征灵手上，凭你一句话就能让我不动他？”上官诸计目光狰狞，咬牙切齿地说道。

“今日就算是宋老前辈在这里，我想他也不会蛮横干涉。”

宋子文眉头微皱，目光扫过上官诸计，落在上官长青身上。

上官长青感受到宋子文的目光，看着场内的李征灵，冷冷道：“今日，上官家会不计后果。如果有人强行插手，上官家全数接下。”

这句话很硬，硬得没有丝毫回旋余地。

当然，这只是看似很硬。

站在不同立场的两方都清楚，此刻夹在中间的第九局，不会眼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开玩笑，两大玄门世家斗法，涉及到某方面的和谐问题，后果会相当严重，没有人能承担得起。

即便上官长青不敢真的得罪宋家，可面对这么些人，有些场面话不得不说。

“你们之间的仇恨，如果只能以这种方式解决，不论是以大欺小或是以强凌弱，我都不反对，但只能以一对一。”

当郭亘恒再次说出这句话时，上官长青已不再反对。

宋子文也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宋子文与李征灵并没有什么关系，如果非要扯上关系的话，就是因为李征灵在他的大排档里吃了几次饭而已。

其它人并不清楚两人之间有什么关联，只能想当然地以为，李征灵是宋家下面培养的人，或者是宋子文在外面新收的弟子。

特别是上官长青三人与郭亘恒更以为甚。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较为合理地解释发生在李征灵身上，那些令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

但是，在场的人都认为，就算是一对一，李征灵就算有制住上官诸计的手段，也绝不可能是上官长青的对手。

上官长青站在原地，没有动。

上官诸计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向场中走去。

李征灵睁开眼睛，看着慢慢走过来的上官诸计，面无表情。

上官月两只眼睛也放在李征灵身上，双瞳微闪。

上官长青反倒闭上了眼睛，负手不动。

…………

月朗。星稀。

清冷的光辉洒下，空气更为干冷。

风，并没有减缓的迹象，从遥远的某处呼啸而来，不曾间断。

有雪的地方早已凝结，无雪的地方露出坚硬的黄土，不沾微尘。

枯黄的草伏得很低，就像是粘在了地上，被风压得始终没有机会抬头。

一双很是皱折的皮鞋踩在雪上，雪随即变少，变成白色的水汽，转眼即被风刮散，消失无踪。

皮鞋踩在枯草上，枯草即时焦黄，有些发黑，或者断开。

断裂处有火星一闪即逝，断开的枯草被风吹起，在风中盘旋一下，不知被吹向何处。

更多的水汽升腾，被风吹散一些，还留下一些。

更多的枯草飞舞，被风吹走一些，还有一些在近处游曳，不肯远离。

站在下风口的人，能清晰感觉到被风带来的温度，像春末的风，有点暖意。

宋子文与郭亘恒都看向上官长青，只见他双眼依旧闭着，双手依旧负在背后，如岭上的黑石。

他们二人知道，上官诸计只是一个伪高级异能者，玄门异术可能都不如李征灵高，根本不可能将场面控制到如此地步。

他们相信，上官长青虽然没有动手，却出了手！